幽暗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一室昏黄中,一名长相粗犷的大汉裸露着肥硕的身体,扬着狰狞的笑容,声音分外瘆人,向着前方的女童逼近。女童不停后退,双瞳泪水欲滴,小脸上满是惊恐,摇着头害怕地说道:“不要,不要”。
时近凌晨,帘卷飘飘,帐幔深处,少男少女相拥而眠,本是静谧安好的氛围,然而躺在男子怀中的女子似是极不安稳,不停晃着头,嘴间喃喃说着“不要”,男子睁开眼,眉头皱起,眼神担忧地望着她。抬手轻抚女子的额头,道:“小师妹,师兄在一边陪着你,别怕,若是噩梦,便醒来罢”。
小师妹自昨日午后昏睡至今。午后他陪她一同歇息了一阵,便自行去采草药,用完晚膳回来,她仍未醒。他担忧不已,诊了几次脉,脉象并无异常。子时之后,她便睡得不太安稳,宛若进入梦魇之中,时而哭泣,时而呢喃,时而挣扎,时而后撤。夏久邈颇费气力地安抚着她,心中亦不平静。
虽然昨日有不得已而为之由,但小师妹意识不清,他的行为亦可算是强占。小师妹可是被他惊吓到了?若她醒来,又会如何面对此事?他会告诉她,自己会对她负责,待她长大些,便与她结亲,而今他想先与她定亲。想到去她家提亲,他难得的露出一阵傻笑。忽而又皱眉,如此,他该与家中亲长知会一声,再则,小师叔这关,似乎不容易通过。再次叹了一句,“唉”,语气虽轻,但在寂然无声的厢房中,很是清晰。
后脑忽地碰到墙壁,女童退无可退,欲起身逃走。大汉猛地窜过去,将女童压在身下,女童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却被按压得动弹不得,大汉粗鲁地扯掉女童身上的衣物,趴在女童胸前啃咬尚未发育的花蕊。大汉毫无章法的动作让女童稚嫩的皮肤瞬间斑斑点点遍布,女童隐忍着胸前的痛楚。大汉一边急切地解开自己的裤带,连裤子都不曾褪下,直接握着赤黑的肉棒,猛地插入女童下体。撕裂噬骨的疼痛让女童终于哭叫出声。
“啊”,怀中柔软的女体再度挣扎起来,泪水从脸颊滑落,发出极为撕心裂肺的哭吼声,夏久邈有若被人揪住肺腑,疼痛不已,搂紧了余苡,不断轻拍余苡后背。
痛到极致的女童,本能的挥出一掌,拍飞了粗鲁动作着的大汉。
猝不及防地,余苡带着八成内力的掌心拍向身前的夏久邈。所幸云宫之人所习心法在受到袭击时,有防御天性自动运功护体,卸掉了这一掌五成功力。尽管如此,夏久邈还是扎扎实实受了余苡一掌,闷哼一声,身子后仰,体内气血翻滚,唇边溢出鲜血。
随着一掌击出,余苡被自己的动作惊醒,倏地睁开雾气弥漫的水眸,怔愣地望着眼前之人。
不知今夕何夕的恍然褪去,片刻之间,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包括与梦中的情境相似的,自己六岁时被掳走的片段;这几年来与文谦亲密无间,数不清的爱抚缠绵之事,以及昨日昏昏沉沉之时,与三师兄的肉体交合。
对往事紧张害怕的情绪,渐渐被无措茫然代替。当年幸而有师父相救,自己才能免遭毒手。此后自己多次与师父游龙戏凤,师父总让自己很愉悦,却坚守着从来不进入那处。可昨日……已是事实,该如何面对师父,又该如何面对三师兄?水漾的大眼迷茫地睁着,直到一丝血红进入视线。
余苡眼神瞬间清亮,开口问道:“三师兄,你唇边有血,是怎么了?受伤了吗?为何会受伤?”长时未进水,加上昨日情潮涌动时过多吟叫,余苡觉得喉间涩然,声音沙哑,带着些许紧张。这是她向来最亲近的师兄,师兄那般厉害,此刻却受了伤,那一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余苡很担心,忽视了两人此时赤诚相见,大被同眠。
夏久邈自余苡醒来时便一直盯着她,连运功疗伤都顾不得,生怕她翻脸。骤然听见余苡的问话,心里欢欣不已。他是何等心思敏捷之人,余苡言语中对自己颇为关心,并没有因昨日之事与自己置气。如此,便是受伤亦是值得的。
心思百转,他伸手捂住了胸口,发出一声痛哼,有气无力道:“无事,方才可是做噩梦了?”
“怎么可能无事,你都这般虚弱了,把手给我,我帮你探下脉”,语毕,余苡想起自己在梦中的动作,以及方才惊醒的状态,犹疑地道,“可是我伤了你?”声音有些颤抖,不自觉抓紧了身前的被子。
自己梦中的那掌,几乎用尽了全力!若是击在三师兄身上,余苡不敢想象毫无防备下的三师兄会受何其严重的内伤,难怪他唇边溢血。
夏久邈摇摇头,避开这个话题,并不作答,又问道:“还害怕吗?三师兄一直侯在你身边,莫怕。”
默然运功让自己周身的气血再次翻滚起来,夏久邈挪开胸前的手,握住了余苡因用力而发白的葇荑,安慰地以拇指摩挲着。
余苡抽出小手,按住了夏久邈的手腕,只见他脉象混乱无比,时而如疾风骤雨,若鼓声阵阵,时而缓慢无力,如老人沉疴。余苡小脸皱成一团,许久方松开手。
“三师兄,对不住,是我之过,竟伤你至此”,余苡自责地道,“你先服下我备着的大还丹,再让我为你运功疗伤,可好?”
对他人而言,大还丹乃当世难求的疗伤圣品,如春风拂面般柔和地温养身体,即便伤重难愈,一粒丹药下去,内伤便好了三成,因而尽管它价格不菲,江湖之人亦争相备置。然而对云宫之人而言,大还丹有若强身健体的糖豆,偶尔服上几颗亦是常事。原因无他,大还丹乃当任云宫宫主千耀所制,云宫弟子皆能领取。两年前余苡在大还丹中增加了几味药草,提升了它的药效,治伤更快的同时亦能治愈身体的旧疾,增强体质。此事使得千耀赞不绝口,直叹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