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了车回到她的住处。
她把买回来的东西拆开，分类放好。
把祁霁的东西也整理好。
他坐在床上，看衣帽间里的她忙来忙去，倒看出有一点家庭主妇的潜质。
“sz的牌子可能没这么全，不过好在离hk近”
“嗯。到哪里都是一样逛”。其实很不一样。
“听说那个Bridgewater的事情没，已经正式进入中国市场”
“oh yeah？那个全球头号对冲基金？”
“嗯哼。照他们目前的资产管理有1600亿美金”
林婉儿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他，
“所以对本土私募很不利啊”
“是啊。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冲击”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祁霁想着他的心事。她忙着她的。
“其实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内有着长期投资，只是一直在潜水操作，现在终于浮了上来”
“他们擅长哪些投资”
“A股，债券和大宗商品期货”
“哈。这也是你的专长”，“别的不知道。不过我看到一篇文章说他们是邪教组织”
“呵呵。这有点夸张了。达里奥是想打造一个思维完全开放的工作环境”
“我觉得不太可能。隐私、秘密，我们个人需要这些”
“但是对于一个公司的决策，这些是隐患”
“那他们是怎样做的”
“据说公司里必须做到极度真实和极度透明。我讨厌你，我反对，批评什么的都得当面说出来。不允许在背后议论。”
“变态的透明”
“exactly”
“每个人必须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公之于众，然后再一起讨论。最后不管怎样，一定要达成一致。这点很重要。这样有有两个好处，一个就是消除了面子工程。一个是节省了大家互相猜测的精力。”
“你研究得很深入哦”
“对他们的文化比较感兴趣吧。就像一场社会实验”
“不管怎样，他们成功了，就说明这个模式是成功的”
“是的。有调查显示80%的人觉得这种极度透明的文化很棒”
“但是，我总觉得一般人很难做到”
“maybe”
“你喜欢极度透明？”她有些怀疑，难道他在试探她么。心虚地想。
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疑虑。
“工作上最好是透明的”
“嗯”
“男女之间最好不要太透明。你说呢”
“同意”
两人对视了一眼。
林婉儿看着祁霁，放下手中的东西。
走到他面前。
弯腰吻了他。
“I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happens”
说完，她就回到衣帽间继续工作。
“I know”
他深深地看着她走开。
“婉”
“嗯？”
“回国发展怎么样”
“可以啊，我也在考虑”
“我是说真的”
她不说话。
“我打算从B&E辞职。放弃华南大区总裁的位置”
她顿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着他说完。
“桥水已经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打算接受”
哈。原来是这样。
“那很好啊。我觉得那里更适合你的专长”
她继续整理东西。
“我打算向MrBarry举荐你。让你接替我在华南的位置”
“我恐怕不能胜任吧”
“有我照着不怕”
她听出那层意思了。
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你考虑考虑”
“好吧。我考虑一下”
虽然听她这样说，不过祁霁并没有感觉到她会考虑。
因为太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