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在床上义愤填膺的时候。
路敖的电话打过来。
“干吗”
“什么脾气啊你”
“大小姐脾气”
“我的大小姐。您消消气哈”
“哼！还有事么”
“没事！”
“……”她这回不敢挂了。太不礼貌了。
“你有联系方式么”她问。
“有”
“那你一会儿发我”
“……”
“喂？在听么”
“好。知道了”
“谢谢”
……
电话两端几秒钟空白。
她等着他说。
他不知道说什么却不想挂。
只要她一句话。
他可以飞去从伦敦再回香港。
不过，他知道她不会这么说。
“我的照片很贵么”她问。
“不贵。全场最便宜的”
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尼玛。
“其他的摄影都是什么啊？”有那么贵？比我还贵？
“其他的啊？嗯……就一些花啊草啊老人什么的”
……
啊啊啊！！！
她要气死了。
不想跟路敖聊天。
不过她还是有注意淑女风范。
假惺惺地笑着说，“我还有事不跟你聊了”
“你不是要睡觉么”
“是的。对我来说很重要。美容觉。拜拜。”
说着把电话挂了。
路敖接连被挂两次电话。
这种事估计只有她能做得出来。再找不出第二个。
无奈摇摇头。
看着墙边那副摄影。
全场唯一非卖品。
虽然是这样，不过，他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对依娜说，准备一下，过两三个钟我们就回去了。
那边情人懂事地点点头。
***
林婉儿睡着了。
朦朦胧胧听到声音。
把她从睡梦中拉出来。
她找到声音源。
是手机来电。也不知响了多久。
半睁着眼睛看，是林泽打来的。
拇指自动地划开。然后垂在耳边。闭着眼睛。不知道林泽找她干什么。
那边好一会儿才出声。
“姐……”
他声音有点低沉。
她心想你再不痛快点我就睡着了。
“姐……我这边有点状况……你……能汇些钱给我么”
“多少”她闭着眼睛问。
“500……万……美金”
林婉儿睁开眼睛。
没说话。
脑子里快速转动起来。
林泽的声音太不正常了。
“你在哪里”
“EMpire state”
“……”死小子。
“你还安全么”
“嗯。不用担心我”
她脑子开始想他背着大人偷偷做了什么坏事。
“即使现在转，可能要等一个小时才能收到”
“嗯。没关系”
林婉儿听他的语气简直生无可恋的样子。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或许后天”
“……”
“我先挂了姐”
“嗯”
放下电话。她清醒了。
林泽这个状态让她很担心。
坐起来。开始思考他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看看外面的天。还亮着。她睡了一两个钟。
又看了下纽约时间。
那边还是上午。林泽为什么不今天回？明天。后天。
他大概是不想回了吧。
他那个状态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怎么想都还是担心。
越来越放心不下。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打开手机。
给他打了过去。
***
那边路敖和依娜在去机场的路上。
他接到林婉儿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电话，对依娜说，
“一会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啊？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用了。你先回去，听话”
“那好吧”
车开到机场，把依娜放下后。路敖吩咐司机，
“去empire state”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