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气冲冲的回到了御书房,越想越觉得顾倾玖是在戏弄她,恰巧此时,听到了温泽和门口的大太监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在打招呼之后问陛下在吗,陛下在可不可以进去。
大太监将拂尘往手臂上一搭,在温泽耳边轻声道:“陛下现在心情不好,还是劳烦温公子好好劝慰一下陛下,陛下平时最听温公子的话了。”
潋月没再听到说话声,觉得有些奇怪,便径直走到门口,直接“呼啦”一下拉开了门,对交头接耳的两个人道:“你们两个,背着朕嘀咕什么呢,少卿还不进来,要朕亲自请你还是找人抬你进来啊?”
温泽悄声对大太监道:“陛下确实火气不小。”说完急忙跟着潋月进去了,笑着说道:“不用麻烦陛下找人抬,温泽又不是大姑娘要嫁人了,还要让人八抬大轿抬进门。”
等到两个人都进去了,大太监这次叹了口气带上了门。
门刚刚关上,温泽就扶着潋月的肩膀,温声道:‘陛下遇到烦心事了,可否同温泽说说。’
潋月有些羞恼,垂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被人给耍了一把。”
温泽有些惊奇,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戏弄陛下,陛下若是不方便出手对付他,可以将这事交给我来办,保证给陛下办的妥妥当当。”
潋月抬脸看着温泽,撞进他担忧的眼眸中,忍不住“噗嗤”轻笑出声,她伸手抚平温泽微微皱起的眉头,捧住他的脸,在他微凉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少卿真好。”潋月由衷的感叹,“如果没有少卿,朕不知道要少了多少温暖。”
“只有温暖么陛下?”
温泽任由她捧着脸轻柔地抚摸着,神色温柔。
有时候,潋月总是忍不住想,温丞相和温夫人是怎么养的孩子呢,能把温泽教养成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总是能带人别人温暖,还有这份独属于她的感情。
“当然不是,”潋月弯唇笑,双眸晶亮,“还有少卿真挚的情意,只是,少卿的情意很是厚重,朕想好好守护着,以免被别人抢了去。有句话叫“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纵然别人拿几百个几千个无价宝来换少卿,朕也是不会换的。”
“那陛下现在心情好些了吗?”温泽握住潋月的手,将她搂进怀里,手在她背后轻抚着。
潋月脸埋在温泽胸口,点头道:“好多了,还好有你在,不然朕不知道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那,陛下可以告诉温泽是什么人什么事吗?”
潋月拉着他坐下,温泽沏了茶倒了两杯茶水,递给潋月一杯。潋月看到这个,便又想起刚才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发生的事,心里又有些烦躁起来。
“陛下?”温泽担心的声音响起。
潋月回过神,深呼了口气,对温泽道:“少卿知道国师顾倾玖这个人吗?”
温泽点头,道:“略微知道一些,国师此人,名声很是响亮,我之前给陛下讲过关于他的事迹,那些事半真半假,他本人并没有传得那样神奇,不过他也确实是个能人异士了。国师是天门道观掌门的关门弟子,从小天资聪颖,一学就会,还总是挑难度大的。很多人都说他会看人的前世,都慕名寻找他,他也确实给很多人看过。”
潋月语气有些急迫的问道:“然后呢,他给别人算的前世都是什么?”
温泽笑的弯了眉眼,“国师啊,给别人的结论都是:前世是只猪。并且,无一例外。”
“好啊!”潋月气冲冲的站起身,“这个人果然是在戏弄朕。”
“陛下?”温泽疑惑道:“莫非他同陛下说,陛下前世也......”
“正是,”潋月咬唇,“他还说,还说他自己前世是被朕拱过的一只大白菜,气死朕了。”
温泽却是笑起来,他抚摸着潋月的头发,道:“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呢。”
“你,好你个温少卿,”潋月捶打着他的胸口,“你和他合伙欺负朕,朕讨厌他,也讨厌你了,哼!”
温泽握住她的拳头,温声劝慰道:“陛下冷静,小心打疼了手。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陛下也大可不必生气,如果陛下想出了这口恶气,尽管交给我,我来帮陛下处理,陛下只管等着结果就好。”
“陛下?”温泽看潋月面上还是委屈的样子,轻叹了声,将人抱紧了,“陛下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受国师话语的影响呢?以前,有人对陛下开过比这更烦人的玩笑话,陛下不是笑笑揭过,就是找人狠狠将人打一顿。为什么到了国师这里,陛下就这样在意呢?”
“朕不知道。”潋月闷声道。
“陛下如果是忌惮他国师的身份,或者是他在民间的名气,那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将他从国师之位上推下去,等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那名气也就不复存在了,届时,陛下还不是想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他。”
潋月脱口而出:“不行,这样太......太毒了,朕办不到。”
温泽笑道:“所以说啊,陛下如此善良,不跟他一般见识,那我们就权当不认识这个人好了。如若再有下次,我们就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