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早日选秀吧!身边有了枕边人护住陛下就不会像昨晚那般。”他说,虽然要男人护住女人挺可耻的,但她毕竟不同。
安然虽然对昨晚之事心有余悸,但一想到选秀头都大了,犹豫了许久才含含糊糊说出一句话:“我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人与人之间都是个慢慢相处相熟的过程,陛下与我也是。”之前他们可没见过多少次面,她每次来也是为了礼节孝道,若不是他够主动,说不定两人到现在都没有进展。徐自臻想到两人之间的事,怒意渐渐褪去,眸中多了些柔和:“既然陛下不喜欢陌生人,你看我表弟柳青如何?”
柳青,那个穿着一身绿袍孤清寂寥的男子,虽然见面不多却极易给人留下印象。
安然抿了抿嘴:“不好吧!小国公年幼,豫国公府需要他当家,且不论这些,他也未必愿意入宫。”待在这个牢笼里。
看来她对表弟有个不错的印象,徐自臻眸色微慎,选秀一事势在必行,他如今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同盟者,左思右想便想到了表弟,除了他没有别人更合适这事。
“陛下,表弟二十一岁未嫁其中自然是有说不出的苦楚,”然而,并没有,但他还是腆着脸瞎掰起来:“表妹也入了国子监,豫国公府早就是他们兄妹囊中之物,表弟对陛下也是心存好感的,何不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安然静静地听着,虽然他对柳青确实照顾颇多,可这般好心她却是不信,凝眸唬着俏脸,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徐自臻被她猜出心思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攸地笑了:“陛下圣明,自臻怜惜表弟是其一,其二也主要是为自己和孩儿做打算。”
“此话怎讲?”
“表弟能将豫国公府打理好,将几个夫侍、庶子女收拾得妥妥帖帖,期间手段自然不凡,没有母族,不必担心外戚干政,是皇夫的不二人选。”
让柳青当皇夫,那他呢?安然陷入沉思。
“而我则继续坐着太君的位子,等孩子产下,名分记在表弟名下,收到自己膝下抚养。”那样便可解除她的忧虑,同时也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只要自己不死,几乎无人能撼动。至于她的心,即便不是全部也总是有自己的位置,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有些人不会轻易接纳了,一旦接纳了便是一生,而她就是这样的人。
安然知道这算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却还是有些不忍,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柳青。
“可是那是你的孩子啊!”要记在别人名下,他这样的人怎么能甘心呢?
“那是陛下的孩子,只会姓安,如此想来差别也不大。”徐自臻淡淡道,目光与她对视,见她眼中对自己满是心疼,觉得这般付出也是值得的。
“可是柳青公子他……”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徐自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必担忧,自小他便看透人间冷暖,最会审时度势,皇家与豫国公府结亲于他而言利大于弊。”与其一个人空手到老,还不如在后宫这小朝堂博弈一番,为母家添光。
徐自臻沉眸,目光幽深如墨,既然她不能属于他一人,那么他就要找个最可靠的同盟军,相信他也会如他这般想。
安然听闻,缄默不语,她有些迷茫,将那人的后半辈子束缚在后宫,自己真的承担得起吗?
……
陛下已经热腾腾了,等柳青公子开吃。
册立皇夫、选秀都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