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罂粟(NPH)--惊变,毒发

正文 罂粟(NPH)--惊变,毒发

容倾的眼前微微恍惚了一瞬,他人仍在依旧冷冰冰的实验室里,黑色西裤的前端却还是湿热的,表面处更是印出了一块明显的沾湿的水渍,充分证明了刚刚的那一场梦境有多激烈旖旎。

不过,容倾现在顾不上收拾残局。

实验室四周昏暗一片,安静的落针可闻,男人呼出灼热粗重的呼吸,压在了喉间,窒息般的急促。

昏暗中他的面色古怪,额头沁出了大量的细汗,却不是因为残留的情欲,而是体内心脏之处灼烧般的剧烈疼痛。

“叩叩叩……”

这个时候,实验室的外响起了一道敲门声,紧接着是男人略带态度恭敬的声音。

“院长,阮微小姐过来了,说想要见您。”

类似这样的通报,其实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

来通报的佣人自然是知道容倾最讨厌别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所以他也真的只是敲门通报一声,根本不需要等里面的人回答,便直接离开了。

阮微其实不过是容家强塞给容倾的未婚妻。

容倾本人却从未承认过,而阮微只见过他一面便情根深种,即使一直都是被拒之门外,也要隔三差五的拜访。

这种事久了之后,研究院里的人也都看明白了。

容倾根本不待见他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只要阮微过来,他们基本都只是通报容倾一声,然后便不需要有下文了。

这次还是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佣人回去之后,直接回复等着的阮微,我们院长工作不方便,请回吧。

容倾从不答应见自己,阮微自然是不甘心的,又一次被拒绝后,美丽姣好的脸色也都有些挂不住了。

研究院里没有一个人会搭理她,这种冷待遇也确实很有效,等阮微自讨没趣之后,自然会走人。

私人实验室内。

容倾半俯着修长的身形站在一面镜子面前。

他的呼吸像是急促不稳,血汗渗透了他身上洁白的白大褂,鲜红的颜色滴落在地,渲染出血色之花。

男人微微佝偻,撑在墙,身形竟在剧烈的抖动。

房间大亮的灯光中,菱镜中倒映下,竟是一张毁容般可怖的脸。

那像是被滚烫的熔浆侵蚀过,脸部大面积暗黑的伤口与血迹,刺目的黑红像是病菌一样,一直蔓延直男人胸口,血腥恐怖。

容倾一张清隽绝伦的俊颜俨然已经彻底的毁掉。

可他却像是疯魔了般,目光盯着面前的菱镜,最后竟还自顾笑了起来。

不知何时。

菱镜中倒映的已经不是他那张快要腐烂透了的脸。

透明的镜面下,是一片安静的纯白。

中央洁白的大床之上,躺着一个姿容绝丽的绝色美人。

柔软光泽的银丝,卷翘的眼睫,美人睡容恬静,就如那沉睡中的雪中仙子,不容亵渎般的纯净美好。

容倾的目光贪恋的驻足,糜烂的唇边缓慢溢出一抹血色的微笑。

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再见。

离别前,她的吻那么温柔,却是致命的温存。

男人神色溢满痛苦,灰暗瞳眸之中,像是漆黑的找不出一丝光亮。

肉体的痛苦不堪,鲜血淋漓,远远比不过内心的尖锐的悲怆寂寥。

他突然好像明白了。

容倾一直在笑,忍着蚀骨的痛苦撑起了伤痕累累的身体,身形踉跄的他不稳的后退,重重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之上。

男人却不甚在意般靠坐在被血侵染的地上,抬首间那像是被熔浆腐蚀过的脸上,还算完整的冰蓝淡眸紧紧注视着镜中,那个他触及不到爱而不得的女人,司九。

莫慌莫慌,男主怎么会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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