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景瑜：“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那该怎么办？”叶蓁蓁抬眼望向他。
“这样吧。”他想了想，“我们把行为分解了，作为样本，输到电脑里去。”
“……请说人话。”
“你连这都不懂？”
“你也没教过我吧。你生下来就会？”
“算了，这不是重点。”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选一些典型动作出来，记录你的大脑活动，存到数据库里，作为样本。系统需要对比时，调出早已经存好的数据，就不用一次次重复了。”
“你不早说……”
“我没想到你全是春梦。”
“怎么做样本？”叶蓁蓁追问。
“这——”他稍稍一停顿，“你在梦中，就只做了那些？”
他脸色有些泛红——这对“没有人味”的桑教授而言，的确是个稀奇的表情了。叶蓁蓁望着他，有了种恶作剧心理。
“你也帮我做了。要试试吗？”
“不，算了。……你先来。”他连连摇头，“我是说……有没有那种……更温和点的。”
“温和？”
“是的。……你没亲我吗？像昨天那样。”
叶蓁蓁恍然大悟：“亲过的。……你等等。”
她说着，拉上了他的裤子，坐到了他腿上。他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她，两人对视时，她能感觉他的身体一紧。
“……。”
她回想着梦中的情景，靠近了他，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与梦中相反，竟然有些冰凉。她望着他，皱起了眉。
“闭眼。”
“嗯……？”他诧异地望着她。
“你亲吻时不闭眼的吗？”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叶蓁蓁回忆着梦境的情节，把舌头钻入了他的口中。
他紧张地咬着牙齿，重重地喘着气。叶蓁蓁用舌头在他牙齿上舔了舔，有些焦急起来。
“……舌头。”她松开他，低声命令。
“嗯？”
“把你的舌头伸出来，吸我的舌头！”
“……？”
他笨拙地试了几次，仍没有掌握方法。她迫于无奈，只能缠住了他的舌头。
“学着我的。……放松些，慢慢来。”
她一边吸吮，一边趁接吻的间隙，低声说。又模仿着梦中人的样子，去舔他的牙齿和上颚。
伴着亲吻的加深，他的呼吸逐渐变慢，身体也放松下来。他开始主动伸出舌头，与她相互嬉戏。
“……！”
她舒了口气，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离开了他。他却用力将她搂住了。
“我会了。……再来一次。”
他喘着气，神情中带着些渴望。她一愣，他却再次将舌头，伸入了她的口中。
他将她之前的步骤，又重复了一遍，动作却比她更灵巧。难言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涌起。她大脑迷迷糊糊的，一片空白，不由扶住了他的肩。他却抬起手来，在她后背摸索着。
她回忆着梦中的行为，将身体靠近了些，用手按在了他的胯间。他身体一震，张开了眼睛——
“……！”下一秒，他推开了她。
两个人喘着气，陷入了沉默。他垂着眼睛，脸上的红潮，也慢慢消退了。
“今天只是试机器，这样就行了。”他说，“关键是数据。”
他站起了身，去按显示屏下的按钮。叶蓁蓁注意到，他避开了与她对视。
“结果怎么样？”她也站起身来。
两人亲吻的过程，与梦中不完全一致。是否能管用，她心里也没有底。
“先等等，我看你昨晚的梦境中，有没有匹配度高的数据。”
他一边说着，一边按着显示屏下的按钮。屏幕上浮现出了“匹配中”三个大字，没有多久，机器发出了“滴滴——”的鸣叫声。
“……有了！”
他一敲按钮，屏幕上浮现出了一左一右两个窗口，里面各自有一个大脑模型。
“……它们的相似度很高，达到了90%，证明你在梦境中，出现了和现实相似的反应。……梦境改变了你的身体。……而且，你的后脑皮质区，也有出现梦境活动。”
“你说的是什么？”她凑近了他，“我听不懂。”
“你看这里，这是你的运动脑区。这里是红色，就说明你在做那个梦时，的确做出了某种‘活动’，活动的内容，与你刚才的动作类似。” 他一指模型，热心地解释，“同时，你的后脑也在活跃……一边做梦，一边有着现实的反应吗，有意思……”
他盯着屏幕，眼神闪闪发亮，唇边也浮现出了笑容。叶蓁蓁望着他，不由愣住了。
——他在过去一整年，从未对她笑过。她甚至还以为，他不会“笑”这种表情。
而现在，他流露出的喜悦，是真挚而纯粹的。这喜悦感染了她，她打心底为他感到高兴。
“这么说，我提供的数据，是可以用在实验里的了？”
“这是当然！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头。目光相遇时，他定定望着她的眼眸，愣住了。
“……。”
两人离得极近，他呼出的气息，落到了她的脸上。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她想起了刚才的亲吻，不由心下一动。
“你——” 他低下眼睛，用手拨弄着圆形的按钮，“很习惯做那样的事？”
当然不习惯——在他面前承认，她又觉得像在向他示弱。
她不想被他照顾。万一对他有了别的感情，只会产生更多麻烦。
“关你什么事？”她白他一眼，“……你不是想让我退学吗？”
“的确如此。”他冷笑一声，用力一拍按钮，“像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女人，我根本不想了解。”
话已至此，没什么好谈的了。她站起了身。
“所以？……我们还要继续吗？”
“不。”他少见地犹豫起来，“……明天吧。”
“好。”
她站起身来，刚想走。他又给她一张纸条。
“这是我熟悉的外科医生。”
“……医生？”
她这才记起来，他要她去检查背后的针孔。
“你背后那些伤口，要排除其他疾病的影响。”他说，“你去他门诊看看，把病历拿回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