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浮沉
程一珩是在饭桌上听到林氏大乱，锦家破产的消息的。
林樾从医院醒来之后，国内的谣言不攻自破，林氏的大权依然握在他手里，几个拉帮结派的高层也被打散了。
程校长一边说林夫人是个蠢女人，一边又想趁着锦家破产的机会把她搞到手。
“你不觉得她会趁这个机会咬你一口拖你下水吗？”程一珩不耐的打断了他的畅所欲言。
“哎，也是，毕竟人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程校长放下筷子，“不过她那个继女——我可以帮你弄来，学校里的风声已经传到我耳朵里了。”
程一珩毫不掩饰他对这种行为的厌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不用，我会亲自把她搞到手，让她依赖我，然后再抛弃她，就像母亲当年对我做的那样。”
公司被迅速封存清算，次日宅邸豪车也被划在了列表里，夫妇二人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几乎要晕过去，谁都没注意到，锦笙被趁乱溜进来的黎枕霜悄悄带走了。
“学姐真是的，出事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他一边牵着少女的手上车，一边半真半假地抱怨。
“少爷，回家吗还是——”
黎枕霜打断司机的话。
“当然回家，学姐都吓坏了。”
司机闭了嘴，目不斜视地发动车子转弯下山。
夜里的空气微冷，风从车窗里徐徐吹进来，他慢慢把手搭在少女单薄的肩上，感受到她在微微发抖，遥控着车窗升起，轻声劝慰道，“学姐别怕，以后住在我家就好了。”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锦笙在崩溃边缘，她不明白为什么形式会突然变得这么糟，明明她都快要和沈眠星在一起了，公司却在这时候突然破产，而她被黎枕霜带回了家。
饶是巧言令色如他，黎枕霜也不知道怎么用贫瘠的语言安慰她，因为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再轻松不过的事——锦笙可以住在他家，一起参加高考，然后选择想去的学校，和他结婚，然后永远在一起。
锦笙只是因为不可控的情节发展而陷入巨大的迷茫，她躺在黎家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任由黎枕霜帮她擦洗，吹头发，然后在床上温柔又不容拒绝地进入了她。
“啊——”她因为疼痛和干涩搂住了他的脖颈，指甲在他后颈划出血痕。
恍惚中她听见黎枕霜对她说，“放松。让我进去。”
而她回应了他，在黏糊糊的，蜂蜜一样的吻里，放松着自己让他进来，让他把自己吞入腹中。
她发出细小的抽气声。
“惩罚你心不在焉。”他对锦笙说，在她锁骨附近落下一连串的吻。
房间里只有一盏温柔的落地灯，照在床上绞缠在一起的胴体上。
锦笙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吊在他身上，感受他一次次撞入，双腿夹着他劲瘦的腰，像溺水的人紧紧抓着唯一的浮木。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高潮中晕过去了，进入浮浮沉沉的白色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