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世无常
每个人都明白
谁人不会改变
干脆就混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
随波逐流
一直都是这样
就算是一帆风顺的路上也埋伏着秋叶般的危机
明明穿着华丽的衣服活着, 却总是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死了
像畜生一样被一直“饲养至死”难道就是我的才能吗?
理智和欲望,完全不同
我也曾思考过 其实在成为一个家畜般的人类之前,我的本性也
是一匹野兽
不如现在就重新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给解放的野性
然后就去一个没人知道我的地方,把那里当作我的原野好了
柔顺的碎发覆盖在了前额,发尾扎扎痒痒的,让眼睛有些许的不适,但是手却被强硬地扣着抵在了床垫上,所以此刻她无暇腾出手好把那扰人的碎发拨到耳后。她的视线又转向了下方,那个人覆在她身上,大部分重量已然覆了上来,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正在胸前毫无章法地耸动着,似乎在寻觅着什么。有点像他家里养的那只大型犬扑上来和她亲热的样子,她有些许觉得好笑,这种微妙的笑感隐隐盖过了原本错综复杂的情绪,便有点抑制不住地化作扑哧声,引起了视线下方人的反应。
他抬起头微微地歪向了一边,似是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一直以来清澈的、带着令人欢悦的光彩的眼睛此时此刻失去了焦距,而蒙上了一层她从未见过的汹涌的色彩。见她没有反应地盯着他看,那道不解从神情中消了失,而汹涌的色彩却越发溢出,他的眼角已经微红。于是他又俯下头去继续他的寻觅。啊军装内衬的扣子也被咬开了。
整个房间里漫溢着酒精味和强烈的眼前的alpha男性的信息素的味道,熟悉,但比以往的熟悉来的更加强烈又浓郁,闻起来、被包裹在其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不适,只是有一些轻微的眩晕感,继而有一点点失重感,但现在她身处的这个姿势也可能是这一失重感的诱因之一,她想到。
“这个味道,啊这个味道……”他看着她胸乳左上方隐隐约约散发出的诱人气味的源泉,有些情难自禁的低声呢喃起来。是呀,就算信息素在空气中稀释到每一立方厘米只有一个分子,正常的alpha依然能分辨出这种属于omega的独有的性引诱气味,并为之激动,何况是在部队长久没有接触异性的憋闷和在地下俱乐部购入的极浓信息素模拟针剂的双管齐下呢?
始作俑者有些自得,从庆祝战斗告一段落的酒会上的斗酒,到送他到公寓,再到给自己注入alpha信息素抑制剂与omega信息素模拟剂进行不入流的勾引,这一切无疑是相当流畅又成功的。她自得到似乎有些忘记了现阶段的成功是用二十多年的友情和信任堆积起来的,又即将反过来埋葬年年岁岁的友情和信任了。
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再想别的,试图将自己沉浸在现有的迷乱的氛围里。胸乳前的他已经开始细细舔舐心脏的上方的那片皮肤,可能是想在诱人的嗅觉外,再获得一些甘甜的味觉,但他有短短胡渣的下巴和光洁的脖子不时地会触到左乳的敏感处,激起她密密麻麻的快感。和以往用alpha的魅力压倒性地征服异性获得的快感完全不同,光是想到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在如此亲密的亲吻她的肌肤,不经意地触碰自己的敏感乳蕾,做出只有床伴和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身体止不住酥麻的颤抖,心脏也止不住剧烈地,剧烈地跳动。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心脏始于野性的跳动声,但是肾上腺素带来的血液的急遽流动让那处于微式的性引诱气味变得愈发浓郁起来。他似乎意识到了某些部位的触碰能让他拥有更多的美妙,于是将扣着她没有在抵抗的双手的右手和支撑在床垫上的左手覆在了她的乳房上的两点,试图用触碰换取更多。
这种刻意的抚摸和隐于暗处的禁忌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潮,她不由得渴望起了进一步的、更深入的接触。她像着桃色俱乐部里最不入流的性别转换beta一样,缓缓伸出双手,勾引似的抚摸上上他的脸颊,随即流连到耳垂,又伸入到制服领口下的锁骨,用低沉带着温柔的嗓音轻轻地呼唤着这爱恋着的人的名字,埃斯,埃斯,我的埃斯。
终于把制服全部解开,剥离下来了,她有点止不住地打量透进来的月光下的这句身躯。虽然在去玩闹时、锻炼时、公共浴室暗色灯光下见过不记得次数的他的身体,但是在朦胧的光感下,在无比暧昧的氛围里,又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属于阳光的麦色的肌肤变成了性感的,隐隐透着激情的淡红的暗色,脖颈,肩胛,肘臂的向光处又透着清亮的月光。
肌肤在不断摩擦,抚摸,揉捏中早已升温,啊忍不住了,她愿意被他亲密地抚摸,她愿意被他占有和侵犯,像一个beta或者omega一样,也想无间地、毫无顾忌地触碰他,也想占有他侵犯他,像真正的alpha一样,都可以的,她有点迷迷糊糊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