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猎人]情人关系(nph)--恶魔献祭

正文 [猎人]情人关系(nph)--恶魔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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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综合住院楼的大门口有一颗长生树,有点像世界树的分枝。而病房里,福犸手上挂着点滴,正神色恹恹地躺在床上休息。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窟卢塔,火红睛,真的是罕见的美丽。

那双美丽的、仿佛会说话的红眼睛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好像在提醒我……?

锁链手,酷拉皮卡,窟卢塔,12岁,刚习念一年就干掉了幻影旅团的强化系的主攻手,窝金……后者起码三十岁,念力、念技与战斗技巧都不是12岁的小孩子能比拟的。

脚步一顿,我站住了:原来如此,火红睛不仅仅是好看,它还是个念系增幅器,最起码从酷拉皮卡的特例来看,它能够完美增幅特质系的念能力……

通常来说,念力可以通过修行加强,而念力的系别有五大类:强化系、放出系、变化系、具现化系和操作系。这五个系别是念的基础,每个成功激发念能力者都可以自由选择,自由修炼。

唯有特质系不同,它又被称为「与生俱来的第六系别」,仅有极少数人才能拥有。

有人说,特质系的产生与念能力者的性格息息相关;也有人觉得是依据血缘遗传;还有研究表明,特质系是随机产生的。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100%的特质系念能力者非常柔弱,因为特质系的念力无法通过修炼增强——它是辅助的系别,强劲,但必须借助其他系。

而人的念力总和是1,也就是“100%”,念却有六大系别——不论怎么刻苦修炼,总和也不会超过100%……也就是说,想要把一种能力修炼到极致,就只能选择一种系别,这是很难的——统计表明,几乎所有的念能力者都会选择在念能力中掺杂“具现化系”。

就比如说我的特质系念能力「定点寻踪」,以我现在的念量,原本应该能做到“1公里内无差别位移”,也就是说,如果我拼着耗干念力,原本可以瞬间离开原地数十公里。

但为了更强大战斗力,我选择把主要的精力都投入了放出系的修炼,如此一来,我只能发挥「定点寻踪」不到10%力量,从一次移动1000米缩水成了100米——还是耗费同样的念,耗干自己也就离开几公里……还不如跑着靠谱……

特质系是无法增强,只能削弱的能力。

增强它的唯一方法是「制约与誓约」——添加苛刻的发动条件、或后果,通常与生命因素挂钩:“一生仅能发动一次”“发动即死”“特定条件发动,否则死亡”……

念是生命能量,念的规律也是自然规律,是人类的属性,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从来没质疑过这点。

但现在,火红睛……?

清饼队中,我、爱因菲比曼和尼罗椎都拥有有特质系能力,如果我们都换上火红眼?

——理论上可行。

我决定给尼罗椎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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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莱斯酒店。

“……?”

沙发上,菠菜火锅突然睁开了眼睛,入目却是鹅黄色的壁纸。脑子很空,他撑着隐隐作痛的头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脖子一边面无表情地观察环境:普通酒店,委托人呼吸平稳,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拿起桌子上的说明牌,上面写着——“莱斯酒店(摩多央西广场店)”

头发有点乱,菠菜稍微顺了顺头发,同时转动眼睛又环顾一圈,记忆开始回归:他是昨天接到的委托,和雇主刚下飞艇就遇到了爆炸,于是保护着雇主来到了摩多。

“……”好像,的确是这样。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菠菜火锅掏出手机一看,是父亲的短信。

玛咖·火锅:[萨特卡尔巴情况如何?收到回复]

也就是这时,菠菜的目光突然凝固了,因为他看到在这条信息的上方——赫然有两条标记着红色“未成功”的信息:

「爸爸,我遇到姐姐了」

姐姐?清饼队?难道记忆被篡改了?

一时间,菠菜的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最后他把目光定在了布拉沃·比干的睡颜上。

——如果他之前真的见到了姐姐,那么在他失去意识且记忆被纂改的情况下,这家伙为什么还躺在床上、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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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了一双眼睛。」

一边接着电话,尼罗椎一边用口型对布步哲抱怨,后者原本正在对着一盆墨色的兰花走神,闻言抬头,只说了一个字,“挖。”

三分钟前,皮克米集从一摊烂石块下挖出了一株黑乎乎的植物:“唔啊——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而一群不懂得欣赏的人,通通无动于衷。

「我是说,她想把自己的眼换掉」

尼罗椎耸耸肩,他对换眼睛可没兴趣——那可是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的,就算他不怕痛,过程也……总归是有点变态了。

“那准备出发?”布步哲倒没觉得有问题,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嚓一声。

尼罗椎直接无语了,他转过头,不再看布步哲,继续对电话另一头的全素说话:

“没问题,只要她自愿让出她的眼睛,我就给你换上火红眼,让它成为你的眼睛。不过为此耽误时间没有意义,你的「定点寻踪」发展潜力有限,而且之前设定好的条件已经不能更改了——除非火红眼能把那些全部抹消,那我也想换一对。”

电话对面思考了一会:“……具体情况具体再说吧,主要是我现在也不清楚,一切都只是推测——说不定是假的。”

“那你确定要换吗?”尼罗椎又问。

“换啊,”这次,全素没有思考就回答了,“你见一下就知道了,火红睛真的很好看——出产它的种族十年后因为它灭绝了呢,而且它还被称为十大美色之一……也不知道是谁评的。喂老大,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一族人给豢养起来?挑几个好看的姑娘扔到爱城去,老土肯定喜欢这个项目。”

“正常人的眼睛没有这么邪门。”

尼罗椎回答,“这个窟卢塔……听着倒是有点像人形幻兽?也许是来自黑暗大陆的特殊物种吧,抽空你再把「未来」给我看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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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我撇撇嘴,又提黑暗大陆,尼罗椎这家伙天天除了搞事就没别的想法。

黑暗大陆是真正的禁忌之地——普通人一上岸就死了,因为黑暗大陆的空气都有毒,充满了人类社会中没有的细菌和微生物,随便带一根草回来说不定都会在人类世界引起大规模的生物入侵……

我现在对火红睛更感兴趣,虽然已经被尼罗椎一针见血的评价打击成了狗……

——男人不会明白女人的爱美之心。

再说了,往脸上动刀子算什么大事?听没听说过剖腹产,那可是几乎要把人切成两半的大手术,而全世界有无数的女性经历过、或者即将经历这个……

于是我随便买了套衣服,又在美食街打包了两份晚饭,飞速跑回了医院。

“这是…鸡肉?”

病床上,福犸坐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被递到手中包裹。她的眼睛此刻已经恢复成了很普通的茶褐色,整个人的气质也失去了那种分外诡异的妖娆感,变得文静、文艺、而且有些田园?

“生病需要补身体,顺便给你带了一份。”

霸占了床头的桌子,我快速干掉了自己的那份午餐,但等我都吃完了,回头一看她还在抱着饭盒发呆,连塑料袋都没打开。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拧开赠送的矿泉水,问道。

“不知道,”福犸没有抬头,她解开塑料袋,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小块肉。

“……反正,改变未来的锲机就是今天,以后我就看不到了,我的能力已经消失了。”

我闻言不禁笑了一声,“喂,我可不是善心泛滥的人,如果你是5的 想说「接下来就拜托你就了」,我的答案是拒绝。”

“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我也没有事需要你去帮我做。”福犸停下筷子,把饭盒放到一边,抬起头说。

这一刻,我再次发现外貌真的非常重要,这样一个身形单薄的美人,脸色苍白,却又温和的微笑,盖在身上的被子几乎没有起伏,然后再联想一下她的身世——

实在是很难扔下她不管、一走了之。

“长老们连我都不信,更别提外人。”

福犸皱起眉头,仿佛想到了不愿意再想起的事,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又笑了起来。

“一切已经结束了,包括我的使命,后面再发生……就是代价,是我自愿的承担的,并不需要您的帮助。”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秘密?”

我可不信她的话。

“照你说的,你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见到我——也就是你所谓的锲机。然后你什么也不需要我做?难道你不是想让我杀掉幻……未来会灭掉你族人的人?”

“……我想过,我的确想。”说到这,福犸眼睛又开始隐隐变红了——因为那是炼狱一样绝望的景色。一时间,她抓紧了床单,指关节用力到几乎发白。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那十三个人……他们一共有十三个人,身上都有着蜘蛛的纹身,他们残忍地虐待我的族人——他们在孩子面前虐杀母亲,迫使孩子们眼睛变色;他们把老人们串挂在树干上,放血,看着他们挣扎又痛苦的死去;他们把守卫着村庄的男人拧下头颅,把病人从床榻上掀翻……他们根本没有人类的情感,甚至一直在哈哈大笑,村民们眼眶空洞,滴血的头颅在空地上堆成了小山,而他们……讨论价格,然后带着成堆火红色的眼睛扬长而去……”

说着说着,福犸忽然呜咽了一声,她猛的捂住脸,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晶莹的泪花顺着手间指的缝隙不断淌下。

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了起来。

“我什么都看到了,我甚至看到了我与命运挣扎、我在努力……但是预言……无论我做什么,都只会推动既定的命运。”

“……”我歪歪头,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这种神棍类型的人。

“那我作为你所谓的「改变命运的锲机」,应该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吧?这不就是改变了吗?还是你有事直说吧,要是我高兴我就帮帮你——但是你或者其他的某些人,可能要付出代价。”

其实,我对福犸口中“命运”很是不以为然:没错,酷拉皮卡的复仇的确是《猎人》的重要的主线,但窟卢塔的覆灭可不单单是幻影旅团心血来潮,而是市场利益的驱使的必然结果:一对火红睛能拍卖到29亿戒尼(折合840万美元)——窟卢塔不灭,谁灭?

毕竟“物以稀为贵”,就算清饼队把幻影旅团全灭,也会有磨刀霍霍的旅团幻影或者幻团旅影,除非窟卢塔族愿意接受豢养,成为稀有物种被关起来……

“……我真的别无所求……”

福犸渐渐平静了下来,但眼睛中依然泛着红色,她放下手,语气变得缥缈。

“我只能告诉你实话——我所付出的所有代价都是为了看到你的时候让你也看到我,这就是命运告诉我的方法,而剩下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命运在那一刻,已经彻底改变了……”

她抬起头,“请相信我吧,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相反,我会向你付出我的所有。”

我看着福犸,她的表情简直虔诚到了极致,她看着“我”——就像在看神在人间的化身,怎么说呢……有点像甄帕帕看涯蛙?

算了,不多想了。

我对福犸说:“那好,我要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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