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进。”盍乐把迟进推开，罕见的没叫哥哥没撒娇。
认真严肃看着迟进。
迟进僵直了身体，小学生一样坐着，觉得自己就像一年级开学第一课被老师教坐姿的小学生。
“我又不会不让你睡，你不要用那种话绑住我和你做爱好不好。”
“谁不喜欢睡嘛。”
“我真的好喜欢你哦，但是觉得你那样子一点都不尊重人，像个渣男。”
“你信我好不好我心甘情愿让你操，不需要身份的，我什么都可以接受，酒店那样子也可以，只要你想断和我说，我自己就跑的远远的不打扰你好不好。”
“你不要，不要拿女朋友的身份绑住我好不好，好不好。”
盍乐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抽噎了两下子。
眼泪哗一下子就下来了。
低着头，握住迟进的手指。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迟进的。
明明之前做了快一年同学也没有很在意过他。
只是因为他是小部分对自己态度好的人而有一丁点正常范围内的好感。
现在的喜欢黏黏糊糊甜甜腻腻下一秒就要从嗓子里冒出来了。
就是像蝴蝶那样一说话就会忍不住飞出去。
满腔爱意。
迟进也不知道说什么。
到底也是个刚成年零感情经历的男孩子，看着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心一抽一抽的。
觉着这小姑娘真的是又娇又自卑还敏感的不行。
要是知道那句话打击她这么大他怎么也不会说，再等等就好了，对她再好一点，再好一点。
直男迟进半个字不说。
抱着盍乐就是一顿猛亲。
真的是猛亲。
不是什么唇齿相交。
就是用自己的手包紧了小姑娘冰冰冷冷的手。
轻轻吻了吻发丝，到额头，眼角，鼻梁，嘴唇。
把脸蛋上的泪珠全部都亲掉。
盍乐满眼睛眼泪，视线模糊着看到迟进的紫色领带。
——
也亏了他们午休时间长。
抱着盍乐亲了好几分钟。
最后把小姑娘抱到自己腿上亲。
脖颈，耳垂锁骨，爪子，手腕。
真的是裸露在外的地方能亲的都被亲了个遍。
盍乐被亲了一身口水才羞红了脸把迟进推开，小小声骂了句迟进。
等到差点被教导主任发现俩人才分开。
班里头进来了几个人看到学生会长迟进和他牵着的满脸红潮眼眶红肿鼻头也红的盍乐还不忘吹口哨起哄。
迟进拉着盍乐到校外。
买奶茶吃盍乐喜欢的三杯鸡酥油鲍螺。
俩人双双记了迟到。
—
高三课多，晚自习上两个半小时十一点四十放。
好的一点也就是可以串班随便坐了。
盍乐背着小书包蹑手蹑脚跑到了零班。
迟进的座位一直是靠后的。
零班人不多，估计很多去图书馆的。
迟进一圈都没人，隔了几排倒是整整齐齐坐了七八个女生，不时回头看一眼再红着脸趴在桌子上。
盍乐放轻脚，到了迟进身后。
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掐着嗓子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学长，你猜人家是谁了啦。”
迟进一闻到小姑娘身上熟悉的身体乳味道和软软的手就知道是盍乐。
“赵墨？”
他随口说了那个林荫道和他交接文件姑娘的名字。
盍乐脸色一僵嘴巴一鼓便生气了。
“王艳？”
“林灿？”
盍乐气的撒开手，一屁股坐到迟进身边。
小手狠狠掐了下迟进的腰侧。
“你小情人。”
迟进被掐了也不见疼。
笑着哄盍乐。
“好嘞老婆，乖乖写作业啦好不好。”
“屁屁屁谁是你老婆！”盍乐抓住迟进的手，理直气壮抢走了他的笔，还不忘哼了一声。
盍乐是左撇子。
迟进用右手。
两个人写着写着手就碰到一起去了。
之前还没什么旖旎的心思。
现在暧昧着恨不得天天贴到对方身上，盍乐飞速写完了卷子就撑着头盯着迟进看。
过段时间就戳戳迟进的手背。
两个人写作业都快。
迟进写完了以后。
自然而然把盍乐的理科作业拿着检查。
拿着铅笔唰唰唰不停写着。
“盍乐，你怎么函数的单调性都证不明白，高一都干嘛了。”
盍乐娇羞低头：“上课光看你了，没听课。”
迟进笔尖敲在盍乐头上。
“你高一看我？你高一不是看贺昭昭吗？”
“我给你讲题，讲完今晚要不要去我家住。开病假条。”
迟进又在桌子底下拉着盍乐的手。
盍乐扫视了一圈，见神仙都埋头学习没时间管他们，抱住迟进一条胳膊。
软软的在他胳膊上蹭。
示意让他头低一点。
气音也软软糯糯。
“不做爱就去，腰真的好痛，要哥哥给揉，然后抱着哥哥一起睡觉！”
盍乐也没和人说过。
她做完以后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就算累的睡着了半夜也会醒过来。
会自己咕噜咕噜滚到迟进怀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窝在他怀里睡觉。
而且春夏秋冬都会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才有安全感。
迟进有时候倒像加强版的被子。
“好。”迟进又想起来前几天把小姑娘折磨了好久，还把精液堵在里头一晚上，最后还让盍乐吃了事后药。
心疼的不得了，做是肯定想做，青春期十八九岁性欲正强着。
但是肯定尊重盍乐意愿。
“哥哥，你以后射在里面吧，我约了私人医生，这周末去做皮下避孕。”盍乐沉默了好久。
纠结着告诉迟进。
好像射在里面比较舒服呢。
迟进听了就黑脸辽。
拉着盍乐手腕就出了教学楼。
“盍乐，你十七岁，还没成年，不要弄这些东西，以后我都戴套，不会让你吃药了，对不起。”迟进是真真愧疚的。
“那高考完了我再去做，最近吃短效就可以的，我也想让哥哥舒服嘛。”
迟进搂着盍乐，有点心疼小姑娘。
按道理说盍乐家里富，哥哥疼爸爸爱的，性格也好学习也不差，怎么会有这么自卑敏感的性子。
“宝宝，你不用这样，我也要付出的。”
“盍乐，迟进喜欢你，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不是因为想做爱，就是喜欢你。”
“我在追你。”
——
盍乐这次倒是没跑，听完就红了脸，把头埋在迟进胸前当鸵鸟。
盍乐来迟进家里面也挺多次了，现在还挺习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开了动漫，一看茶几上全是自己喜欢的零食。
又迈着小碎步跑到迟进身边打开冰箱。
里面塞满了旺仔牛奶，气泡水，果酒，都是她喜欢的。
迟进还在翻手机想着给小情人做点什么夜宵。
一把被盍乐按在厨房的玻璃门板。
盍乐扑到迟进怀里话都说不出来就是一个劲的哭。
一开始还只是流眼泪，到了后来哭声响震天。
迟进也只好拍着她后背，顺气。
“迟进？你把谁带回来了？小女朋友？怎么还把人欺负哭了？”
盍乐听到是年轻女人的声音也抬起了头。
女人黑色长直发，看着也就二十多岁，裹着浴巾，一看就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真是的，胸比姐姐还要大，脸蛋这么嫩，小屁股也挺翘，做着应该挺爽，挺适合你的，不错。”姐姐嗤笑了声就转头上楼。
盍乐是哭也不哭了，抓着迟进的手滑下来。
呆愣愣站在原地。
迟进只能看到盍乐呆滞的背影，心里咒骂迟早这个死女人。
走上前一把把盍乐抱在怀里。
“那是我亲姐，国外长大的这个月刚回国，说话不过脑子没礼貌，阿乐不要在意她好不好。”
按理说迟进没出轨没干什么。
迟早的话也没有多过分，就是直白露骨了些。
盍乐就是觉得面具被撕掉，露出来的皮囊又丑又懦弱。
做爱为基础的恋爱。
怎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