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彼云初无心--把她当自己孩子

正文 彼云初无心--把她当自己孩子

第七章

在苗母的安排下,苗萱开始上学,整个学期下来几乎每天亲自接送,生怕她在学校受欺负,回来就问好不好玩啊,有没有认识其他小朋友啊...苗云初看不惯老人这么溺爱,没好脸色地瞅了苗萱一眼,“你给她报的幼儿园吗?去学校是读书不是去玩的。”

女孩稍微停下手中的铅笔,苗母回头瞪他,“搁孩子面前也没句好话,一回来就给我找心烦。”

“放心,我回来拿个东西就走。”

“等会!”苗母叫住他,“陪我吃完晚饭再走。”

“公司还有事,有空再...”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问问你沈叔,公司是不是真的忙到连你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知道了。”说完他准备上楼换件衣服再下来。

“晚饭还有一会儿才好,你来帮丫头看看作业。”

“不用不用,我快写好了。”

苗母想让他俩多亲近亲近,催促着他快点。

苗云初走到女孩身后的沙发上坐下,刚才就看她趴在这半天了,这才写几个字...

苗萱不敢回头看他,猜也能猜到,指定没什么好脸色,不想被他盯着,笔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本认为抄写汉字有什么可辅导的,直到看见这歪歪扭扭,丑到没人能认识的苗萱的杰作后,苗云初甚至感觉她是故意的。

她半跪在地毯,上半身恨不得扑到茶几上,小手托着脑袋,像是故意挡住他这边的视线,而另一只手在本子上画来画去。

“腿酸不酸?”

“不酸。”

他看了她一会儿,说道:“手放下来。”

“啊?”她疑惑地转过头,琉璃般的眼睛望着他。

苗云初懒得费力和她多说,直接将她抱起,让她坐下来。

唉?不对!茶几对她来说还有点高,这比刚才的姿势还奇怪。

他默不作声,盘腿坐到一旁,再把苗萱抱到腿上。

“写吧。”

女孩轻轻地嗯了一声。

“左手按住,脑袋不要离得那么近,你是写字还是舔字?”

“哦...”

这才有点学习的样子,苗萱身板坐正了,字也写得稳当很多,少有几个笔画难的,他就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

第二天,苗云初派人送来了书桌,就放在钢琴旁边。苗萱试着坐下,高度刚好。苗母有些欣慰,笑着和她说:“爸爸还是很关心你的。”

张秘书敲门进来,苗云初正在通电话。“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

“周厅长是咱们的老朋友了,你大哥也和他打过交道的,有空吃顿饭而已。”

“既然沈叔的老朋友那么多,不如都约着一起吧,省的每次都劳烦您打电话。”

“你...好好好,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见他挂了电话,张秘书这才走到他跟前,“周开文之前也打过电话,我按你的吩咐回绝了,没想到居然找上了沈先生...”

“找他也没用,你找人盯着周开文,有什么情况就和我报告。”

“是。”

苗云初回来两年多,苗氏虽说没有大不一样,但他的办事风格已经得罪了不少老董事,包括沈楠。沈楠深知他的性格,他和苗云奚不同,不愿意顾忌苗父那辈的人,他脑子里只有生意场上的事,是个纯粹的商人。要不是周开文开口拜托,沈楠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周开文这边,得知苗云初依旧不肯赏脸,气的破口大骂,“真当自己大老板呢,就他这副做派,莫不是要书记来请?”

“爸,你别急!”

“我就差给他钱了!副市长的位置空不了多久,苗云初他不帮我就会帮别人,我能不急吗?”

周轩笑了笑,“他或许真的没这个心思,但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你有法子?”

“你还记得他大哥吗?”

“不是死了吗?”

“对,那个绑架的前年进去了,苗云初花了大价钱请的律师,想判死刑来着,结果就只判了十年。”

周开文不屑的笑着,“这事你去办吧,记住,先别打死了。”

接到吴婶的电话后,苗云初立马赶到医院,苗母刚醒。

“确诊脑梗塞,送来的时候已经很危险了。”

“虽然现在醒了,但老人还有心绞痛,我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心绞痛?”

“对。会有胸闷,心律失常甚至晕厥的症状。她需要多休息以及避免情绪激动。”

“我知道了医生。”苗云初神情恍惚,何医生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他坐到长椅上双手掩面,随后摸出根烟,微颤着点着,吸了一口,刚缓回来一会儿,路过的医生示意他这禁烟,苗云初立马掐灭,他一时找不到垃圾桶,手里拿着那大半截烟头,还不忘道歉,“不好意思。”

“给我吧,前面有垃圾桶,我刚好拿去扔了。”见她掏出一张纸巾摊开来,

苗云初不好回绝,“谢谢。”

许薇将烟头包好,“举手之劳。”

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许薇扔完烟头,回头看了一眼,苗云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尾端...

苗母坐在床头和苗萱说着话,看见苗云初推门进来,“你来啦。”

“嗯。”他走到苗萱身边,“王伯,先带她回去。”

“丫头这才刚来呢...”

“妈!”他顿了顿,瞥见苗萱抿着嘴巴,“祖母,我在家等你回来吃饭。”她慢慢从椅子上下来,到门口又转身挥了挥小手,“祖母,剩下的曲子什么时候教我啊?”

“回去就教。”

她满意地笑着,然后牵着王伯的手走了。

苗云初去关门,回头就瞧见刚才还笑盈盈的母亲正抹着眼角的泪。

“医生怎么说?”

“脑梗塞...”他坐到旁边,“还有心绞痛。”

“难怪最近老感觉胸口闷得慌。”

“为什么不和我说...”他握住了老人的手,

“昨天,教苗丫头弹琴那会儿,只觉得手抖得厉害,没想到今天就住进来了。”

“这地方,真不想再来...”苗云初低头埋在床侧,

“你父亲走的时候,你在国外上大学,云奚出事的那会儿,你也在国外,我比他父子俩好,有你陪着身边。”苗母摸了摸他额角的短发。

“这个家,丢给你的负担太多了,”她继续说着,“公司虽然有你沈叔在,只怕你也不听他的劝,我只说一句,别砸了你爸和云奚的心血。”

“好!”

“还有苗丫头...原本也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她没忍住,“是我!我亏欠她的...”

“别说了。”他不忍心听下去。

“答应我,把她当自己孩子......”

他安抚好苗母睡下,出了医院,张秘书已经在车上等了很久。

“杨森和狱友起了冲突,被打成重伤送了医院。”

“重伤?死不死得了?”

“不会,就是昏迷了半天,现在已经醒了。”

苗云初冷笑道:“周厅长真是客气,还送去就医,他指望我去医院探病吗?直接拉到殡仪馆多好,我还愿意献束花。”

“那,是不是要,给些表示...”张秘书吞吞吐吐,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不用,要是再来电话,你帮我转告他,我是守法的好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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