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在一群小姑娘里头给自己挑内裤，姜灵川有一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她无意识的叹了口气，皮相对人果真如此重要吗？如果换一位胡子邋遢满口黄牙浑身臭味的大叔，她可能就没有什么好心情跑出来看医生，还半路叫停让对方替自己挑内裤，还是在对方强行侵犯自己的情况下。
姜灵川用手掌撑着脸，又再一次叹气。
其实想想这种心态真的挺恐怖的，斯德哥尔摩什么的，施害者，反而成为被害者的心理依赖。
姜灵川又换了一次动作，骤然的疼痛让她的脸稍微扭曲，小心翼翼的选了一个不太疼的坐姿，又看着他在那里买。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的方向，给摊主钱后大步朝着车的方向走来。
姜灵川看见那几个小姑娘在他走后悄悄聚到了一起，脸红着笑声细语，还偷偷的看他。
姜灵川撇撇嘴，果真皮相如此重要，戴着口罩都能看出来他长的帅？不过可千万不要以貌论人，此人可是绑架犯，小心点！
姜灵川又想，看他的样子像是23、4？到底他和父亲有什么仇恨，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搭界。
他敲敲窗户，姜灵川身体一下子紧绷，看着他从副驾驶坐进来又爬到后座，把买的东西放自己旁边。
他摘掉墨镜神色漠然看自己一眼，姜灵川目不斜视，任凭他看，刚才他从后视镜盯着自己的行为早就把她的脸皮看厚了。
不过心脏在身体里咚咚跳着，手也有些僵硬的抓着坐垫，除了脸皮厚，姜灵川对他还是有点惧意。
姜灵川发现他还买了湿巾，他脱掉口罩，瞥她一眼，说：“把腿张开。”
额，他不是要用湿巾给她擦吧，“湿巾不可以擦那里。”
他似笑非笑，“不给你擦那里，给你擦大腿。”
“哦。”，姜灵川乖乖把腿张开，他把裙子撩上去，神态专注的看着她那里，然后渐渐凝重。
姜灵川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四处乱看，看他神态这么凝重，有些害怕，她没感觉到有热流的迹象啊。
“不会大出血了吧。”
他手伸了进去，一阵凉意骤然接触自己的皮肤，到最后足足用掉四张湿巾才把大腿擦干净。
他神态渐渐转为放松，说：“没事儿，是之前的血干在皮肤上了。”
姜灵川放心了，不是大出血就好。
他拿出一条内裤，从她的脚踝套上去，然后拍拍姜灵川的屁股，“抬起来。”
好不容易套上内裤，他又拿出一条湿巾擦她腿上沾染到的血迹，从她的这个角度看，他神态很温和，擦自己腿上的血渍也很仔细。
也许是此刻的气氛太过融洽，让她想问出这几天那个一直横亘在自己心里的疑问。
“你一直说自己是我父亲的仇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你，选择绑架我来达到报复我父亲的目的？”
他们两个此刻离的很近，他擦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让她看见他眼里的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多迫切。
他再一次低下头笑着哼了声，扔掉手里的湿巾，却说了一句与这个问题的答案毫无相关的话。
“谎言的背后还是谎言，有时候无知者才更快乐。”
随即他冷了脸，神态变得阴沉，手用力捏住她的脸。
“也许是我这几天的行为，让你误以为我对你很好，不会伤害你。”
他两只眼睛盯住她，“不过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而已。”
说完后，他就面无表情回到驾驶座，两个人沉默。
姜灵川慢慢坐直身体，没有再问出什么蠢话，也没有再做什么与他们关系不相符的行为，扭头看着窗外，余光里是他握在方向盘上青筋竖起的手。
小摊上的女孩子们还聚在一起挑东西，只是她们时不时的看着车的方向，头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脸上带着红晕和羞涩，丝毫不知车里发生的事情。
姜灵川不再看窗外，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其实她也不知道该看什么才好。
他把后视镜调了方位，很明显是不想看见她。
没过一会儿，他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然后发动了车子，呼啸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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