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该叮嘱的应该是三哥才对!只是他今日不在,这才让自己背了锅。
四少爷暗暗问自己,刚才他怎么就脑子犯抽,屁颠屁颠地非要跟过来?
柳子瑶正在抱怨自家三哥,抬头往小丫头那儿瞟了一眼,却发现这个一直闷声的小丫头正在抿唇偷笑,四少爷顿时觉得有种颜面尽扫的耻辱感,以至于后来,他私下里三番四次地求着自家娘亲在这小姑娘面前堆自己手下留情点,给你家儿子留点面子。
柳子瑶并不知道,人小丫头笑得看不是叶榛儿对他的叮嘱,而是那剪短的‘瑶瑶’二字。
一个像极了女儿家的名字,却是按在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少年郎身上,小姑娘不偷笑才怪。
很快便到了午饭时候,三个人被叶榛儿留下来吃饭,直到饭菜都上好,大家落座的时候,胭脂才见到了这位柳家的家主——柳重鸣。
这位大舅与五年前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依旧丰神俊朗,眉若墨画,身上透着执掌一方的霸气与威严,较之五年前,身上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沉稳与冷酷。
五年前,胭脂对他的印象就是不苟言笑,五年后,胭脂的印象依旧如此,而且,脂姑娘似乎发现身边的这位气质好像与他十分相似,但是对于柳子弋,她无半点惧意,可对于这位舅父,小姑娘想着能不看他就不看他。
不过,小丫头没一会儿就发现,这位看上去不易近人的舅父在面对身边的妇人之时,眉宇间的温柔仿佛能化出水来,娘亲曾说过,舅父极其疼爱她这位舅母,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有的时候,不需要多余的关心与问候,只需一个眼神就够。
胭脂拜见过柳重林后,一家人便入了席,席间,一向话最多的柳子瑶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自顾自地闷声闷气地扒着饭,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少年的目光时不时朝自家娘亲瞟去,一个劲地使眼色,叶榛儿看见他求救的目光,暗自叹息一声,手中的筷子突然滑落,身子软软地往身边的男人倒去,男人连忙将她接住,揽在怀里,双眉微蹙道:“怎么了?”
妇人皱起眉头看了男人一眼,媚眼如丝,神色难受道:“夫君,我有点不舒服,你扶我回房好不好?”
叶榛儿说着抬头揉了揉额头,另一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按在了男人的昂扬上,想要起身从柳重鸣怀里离开,可是,因为身子柔软无力,还没起到一半又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小手再一次重重地按在男人私处,食指调皮地在男人已经肿胀的分身上摩挲。
男人的欲望被撩起,眸色微沉,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妇人,眼底的欲火慢慢燃起,可随即,又被他掩饰地不见分毫。
叶榛儿爱死了他这副明明已经欲火焚身,却还要佯装无事的模样,不规矩的小手越发地放肆起来。
“我送你回房。”柳重鸣扶着叶榛儿站起身,打横将她抱入怀中,扫了眼桌旁的三人,最后目光落在对面的少年身上,“瑶儿吃过饭后留下。”
柳子瑶原本还正欢喜自己逃过一劫,可是转眼,又被打回了原形。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逃不掉的。
与其做个饿死鬼,不如做个饱死鬼,柳子瑶端起碗,对着碗里的饭又是一阵猛扒。
现在就连母亲大人的美人计也没用了?
那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娘,为了您的小四不饱受爹爹的摧残,您可一定要下足功夫,将爹困在床上,反正先前已经困了十多日,再困个三四日,不成问题的。
柳子瑶想当然的以为柳子弋去接胭脂的那段日子,是自己的母亲大人将父亲困在床上,却哪里知道,真正被困的那个反而却是叶榛儿,为此,柳家的另外两位爷还被自家的大哥赶出蔚山庭院喝西北风去了。
胭脂并不知道这一家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柳子弋看着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灼热。
他过几日就要离开卞南去往京城了,从叶城回来,不过才与旁边的小丫头温存了十多日,眼看着就要离开……柳子弋不舍地望着旁边乖乖吃饭的小丫头,伸手拉过胭脂的小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