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化吧,男主们--杀死男友

正文 黑化吧,男主们--杀死男友

倾绾最近很苦恼,她想要跟男朋友苍颉分手。

分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如果对象是苍颉的话,那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苍颉生就一张硬汉脸,眼神凌厉,就算笑起来脸上也难掩三分煞气,更何况,他又常常板着脸,这煞气便更为浓郁。

倾绾挺怂他的,当初苍颉向她告白时,她本想拒绝。

苍颉看出了她表情里的抗拒,脸色沉了下来,她拒绝的话到嘴边硬生生转成了答应。

妈呀……这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在一起之后,苍颉对倾绾很好,可是他毕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他对她的十分好,到倾绾眼里,也对半打了折扣,只剩下了五分。

倾绾小心翼翼地跟苍颉提过分手的事,男人嘴角马上就抿了起来,脸色凶得不像话,吓得她忙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男人这才面色稍稍缓和,警告她以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想到苍颉的警告,倾绾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撑着下颌,愁眉苦脸。

“嗡……”手机在沙发上震动着。

倾绾接了电话,话筒处传来一个温润男声:“倾绾,同学聚会你去吗?”

倾绾心脏“砰”地一跳,这个声音,是她高中时的男神韩暮的声音。

她深吸了口气:“去的。”

男人似乎笑了下:“很期待再次见到你,倾绾。”

倾绾捏紧了手中的手机,脸腮覆上薄红,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时,她听到楼梯道传来脚步声,是苍颉回来了。

倾绾赶紧扔了手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将手边的酒瓶藏了起来,然后趁着钥匙插入锁芯转动的时间冲进了浴室。

她听见苍颉将钥匙放上玻璃茶几的清脆声音,紧接着,倾绾便打开了淋浴器,装作自己正在洗澡的样子。

“阿绾,怎么这么晚才洗?!”男人话语中带了点斥责意味。

花洒水流的声音盖住了两人脱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浴室门被推开,苍颉的腹肌突兀地撞进倾绾的眼底。

“你你你……你出去呀!”倾绾抱胸蹲了下来。

男人将她捞进怀里:“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倾绾是真心不喜欢这样,但不敢反抗他,只能由着他胡来。

第二天晚上便是同学聚会,倾绾趁着欢爱之后男人心情尚好的时候,和他提了这件事,撒着娇让男人同意了她去。

次日,倾绾精心打扮了一番到了酒店门口。

倾绾生得娇软,长发一落,轻轻一笑,看得人心都要融化掉。

进了包厢,她第一眼便看见了韩暮。

男人白衬衫扎进裤腰里,衬出精瘦腰身。

她一眼看过去,第一个念头便是,好像很适合拥抱的样子。

倾绾心里嘲笑自己色女,抿着唇偷偷笑了一下,迎来一波惊艳的目光。

“倾绾,我还以为你带对象来了呢。”高中时的班长道。

“不是说不可以带男朋友吗?”倾绾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望着他,让人想要捏捏她的脸。

班长接着道:“来了就好,班花喝杯酒呀,这么多年没见。”

倾绾正要接过,这时身后传来韩暮的声音:“倾绾不能喝酒,我替她喝吧。”

韩暮站在她身后,手臂从她身侧伸过,接过酒去,很像拥抱的姿势。

倾绾顿时耳朵根都红了个彻底。

班长表情有些诡异,但也没说什么,只笑了两下,掩饰自己内心的浮想联翩。

倾绾没有在意到这个细节,她全部心神因韩暮在她耳边的一声轻笑炸开,脑袋里轰隆隆的。

这是和苍颉在一起没有的感觉。

她指甲陷进手心,决定再和苍颉提一次分手,她不想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聚会结束,倾绾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想要回家。

这时,韩暮的声音响起:“倾绾,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可以帮忙送我回去吗?”

倾绾顿时觉得四肢口鼻都不是自己的了,连忙答应了下来。

答应了之后又后悔了起来,完了,马上就要错过苍颉规定的回家时间了。

但对上韩暮清寒却温柔的眼睛,倾绾却说不出反悔的话来。

这一路,倾绾都觉得自己神志恍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路上还差点闯了红灯,幸亏韩暮提醒她。

不过,韩暮倒是没有生气,只温柔地笑:“你这个没喝酒的怎么看起来比我这个喝了酒的还醉些。”

说得倾绾觉得自己变成了只煮熟的虾子。

好不容易到了韩暮家楼下,两人正在车里客套着,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倾绾一看,手指一颤,是苍颉!

顿时脑袋里所有的不清醒,晕乎乎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不敢不接他电话,把手指放在唇边对韩暮做了个噤声的手指,这才接通电话。

她没有察觉到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在看到她这个手势之后,骤然幽深的眼神,和苍颉生气时简直一模一样。

“苍……苍颉……”

“同学聚会结束了吗?”

“结束了。”

“那怎么还不回来?”男人声音听着便很凶。

“马上就回来。”

“是不是不听话喝酒了?!”

“没……没,我哪敢啊!”倾绾握着手机的手收紧。

“九点之前必须回来,听到没?”

“好……好的……”

那边挂断了电话,倾绾才松了口气。

韩暮道:“你好像很怕你男友啊。”

“哪……哪有!”女人色厉内荏。

“为什么不和他分手?这么怕他。”

倾绾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她慢速的话,刚好二十分钟能到家。

但她一向不敢开快,连忙催韩暮:“你下车吧!我该回家了。”

韩暮嘴唇勾了勾,似乎有点嘲笑她的意思:“好。”

倾绾回了家,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苍颉果然在沙发上等她。

男人板寸头,剑眉,鹰眼,很帅很凶的样子,一眼就让人想到黑社会老大。

如果你晚上在巷子口见到他,说不定会被吓得忍不住送上钱包。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此时竟然莫名想到韩暮的提议。

和他分手的话……

“去洗澡。”男人命令道。

“额……好……”

倾绾连忙甩了高跟鞋,进了浴室。

一边淋浴,她一边想着心思,如果和苍颉分手,那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韩暮,韩暮看起来也很厉害的样子,他应该是不会怕苍颉。

但是,一时又不敢提,毕竟,韩暮她还没有追上……

面对苍颉的只有她自己。

她听说过以前苍颉把人打进医院的事,而且以前苍颉高中的时候还是校霸,呜呜呜……这要怎么提啊!

还是,缓缓吧……

她这么想着,换了睡衣出了浴室就要往房间走去。

“过来!”沙发上的男人道。

倾绾一个激灵,转过身去:“什么……什么事?”

苍颉似乎笑了一下,但没有添半分柔和,反而显得他那张脸更凶。

“下个星期三,我们去把证领了。”

!!!!!!

领证!!!

不行不行,不能缓,必须马上分手!

马上分!

倾绾深呼吸了一下:“是不是太急了点?而且,没有求婚,我……”

“周末晚上七点,lover酒店,求婚。”

“哦,啊,我有点累,先睡去了……”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苍颉放下手机,已经是第十一个电话,对方还是没有接。

烛光晚餐,蜡烛已经燃了一半,而约的佳人还没有来。

苍颉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出了酒店。

他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是女人战栗的声音:“苍颉,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苍颉问道。

可是却没有等到答案,手机屏幕上,通话界面已消失不见。

他疯了一样,重拨,一个一个电话地重拨过去,对方一直没有接。

最后,他听到便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冰冻他的心脏。

苍颉大脑极速转动着,他打给秘书:“叫人去查夫人定的票。”

不出十分钟,秘书发来短信:“何州,梁州,颖海的机票。”

苍颉踩下油门,汽车飞驰出去。

在停车场里,修长身形的男人靠在车门上,停车场晦暗,他脸上的表情谁也看不清。

一道车灯的白光照在他的面上,男人皱紧了眉,车主惊恐地下了车:“对不起,韩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好脾气地笑了一下,钻进自己的车里:“没事。”

他踩上油门,打开音乐播放器,好心情地往机场开去。

“倾绾,你在哪儿啊?”

女子细细的嗓音穿进人的心脏:“韩暮,我在梁州,我好怕。”

“别怕,我马上就来。”

倾绾在宾馆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打开电视,便得知了苍颉的死讯。

她打电话给韩暮,得到了男人温柔安慰,男人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她住的宾馆楼下了。

倾绾冲下楼,扑进韩暮怀里。

男人搂住倾绾的腰,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终于除掉某个碍眼的家伙,倾绾属于他了,他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了。

在苍颉的葬礼过去一年后,倾绾正式答应和韩暮在一起。

两人的恋爱,婚姻都很顺利。

最大的不顺,估计就是两个人之间一直没有孩子。

倾绾身体不好,不适合怀孕。

韩暮一直服用着长期避孕药,怕倾绾怀孕。

他怕倾绾生孩子,遇到危险。

在两人结婚三周年的时候,夫妻俩决定去福利院领养个孩子。

本来倾绾是决定抱养个尚在襁褓里的小娃娃,当她遇见韩黎誉的时候,她改变了这个想法。

男孩蹲在角落里,任由别的孩子拳脚落在自己身上,紧紧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半个馒头,一张灰扑扑的小脸上,那双倔强的眼睛珠子让人想起执拗的小兽。

“你们走开!”倾绾轰走了那群熊孩子,扶起男孩。

“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呀?”

男孩警惕地望着她:“我是新来的……”

倾绾心疼地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跟我走吧。”

她牵起孩子柔软的手心,没有注意到男孩眸光一闪而过的诡谲情绪。

倾绾给孩子改了名,改叫“韩黎誉”。

在她25岁这年,她正式有了一个十岁的孩子。

韩黎誉乖巧的过分,从不惹是生非,从小到大一直没让她操过心。

无论是成绩、长相,还是体育、才艺,样样都是倾绾读书时羡慕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韩黎誉这么好,不知道为什么,韩暮却一直看他不顺眼。

她怎么劝都没有用。

韩黎誉大学毕业的那一天,倾绾在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饭给他庆祝。

很晚了,韩暮却还一直没有回来,倾绾知道他在公司加班。

最近公司出了事,面临着倒闭的危机,韩暮忙了很长一段时间。

“妈,我们先吃吧,爸他忙,一时应该回不来。”韩黎誉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倾绾看向少年俊秀的侧脸,欣慰地笑了笑:“那行,我们先吃。”

倾绾吃着饭,感到头越来越晕,她站起身来:“妈先去休息一下。”

她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少年抓住了她的手臂:“妈,你没事吧。”

倾绾闭上眼,陷入昏迷。

再睁眼的时候,倾绾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她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扣着一副脚镣,脚镣被锁链固定在墙上。

倾绾吓得尖叫了一声。

“阿绾,你醒了呀。”少年的声音有镇定人心的力量,可现在却半点安抚不了倾绾的情绪。

“阿绾,别怕呀。”

倾绾缩在床头:“韩黎誉,你这是在做什么?!”

韩黎誉走了进来,女人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拖着个麻袋。

韩黎誉微笑地打开麻袋,哼着歌拖出一具尸体。

“阿绾,我的解剖学就是为了韩暮学的呢,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学习成果?”

韩黎誉净手,走近女人。

倾绾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颤:“你不要过来?!你要做什么?!你杀了你爸?!”

韩黎誉用手巾擦掉手上的水渍:“阿绾,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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