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晗抿唇，她瞳眸清澈，声音干净：“我没吃过。”
傅航挑了下眉骨，他的双眼皮轻垂，很明显，瞳仁里的幽蓝显得温柔：“安安，你来米兰后，没有出去玩过，是吗？”
沈晗晗点点头，她这一年都待在这里，没有出去过，看到最远的地方就是屹立着的钟楼，她喜欢看白鸽停留在钟楼的角，再快速地飞起，划破蓝得让人发慌的天空。
“你来米兰多久了？”他问。
“一年。”
“你信教么？”他在和她闲聊。
沈晗晗知道很多意大利人都信教，米兰也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教堂，梵蒂冈的教皇是他们的信仰，可是，她不相信。
傅航弯唇笑：“为什么不相信，我以为小孩子都信神。”他已经三十五了，他看她就是小孩。
沈晗晗睫毛轻颤，抿唇说了实话：“因为我从小到大的愿望，都不灵，从来没有实现过，没有神的。”
如果神明真的显灵，她不会现在过得这么苦。
傅航仍旧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还是保持着那个跪在他脚边的姿势，他的裤子没有穿好，皮带松开，那个异于常人的物件已经射过一次了，却仍旧不可小觑，甚至没有疲软下来，他不急着收拾自己，却也没有丝毫的狼狈和不自在。
他打量着她，然后认真地开口：“那你现在有什么愿望？”
沈晗晗的心一下就被抓了起来，悬在了嗓子眼，他是想帮她实现么？她的目光又落下来。
燕姐说：“陪男人睡可以，不要相信男人的话。”
她红唇动了动，轻轻地摇了摇头。
傅航笑了起来，他唇畔牵起的弧度是勾人的，他打量着她：“小孩，能告诉我，你几岁了吗？”
沈晗晗目光动了动，陌生而异样的情绪在她的胸口横冲直撞着，这是第一次有客人问她年龄，她也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思，她说：“19了。”
其实，她还差一周满18岁，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装大人，可是，她也的确快是个大人了。
傅航看着她说：“那你来米兰满18岁了，不然，你可以向政府申请庇护的。”
沈晗晗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懂，意大利的法律和语言对她来说很遥远很遥远。
他站了起来，他的身材高大，双腿修长又匀称，手工西装裤裹着他有力的双腿，他说：“走吧。”
沈晗晗心跳得很快，她仰起头，看他。
他笑，像个绅士一样邀请她：“小女孩，去我那里，好吗？”
傅航公寓的家就在米兰大教堂旁边，走到阳台上，正对着就是米兰大教堂和埃马努埃莱奢侈品购物长廊。
这是沈晗晗第一次真正看到这座闻名世界的大教堂。
但她知道，无数的游客都想站在她这样的角度看教堂，网络上也有无数的男孩女孩炫耀着他们能住在教堂旁边的五星级酒店。
她没有想拍照的欲望，只是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