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纪鄢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和相关资料,通知她等这个月结束后就可以去公司上班,职位是他的私人秘书,不过有三个月的实习期。
柏蓝逐字逐句读完了他发过来的资料,手指徐徐敲击着电脑键盘,简明扼要地回复了几句客套的官话。
她打开一个隐藏的私密文件夹,里面放着一封封读过的邮件,皆为多年前容玥大学时期给她写的信。
少女熟悉的口吻仿佛如深红的烙印刻入了她的灵魂,岁月侵蚀,再读起来时,每一个字都让能她瞬间汗毛倒竖。
柏蓝一封一封点了删除,那些遥远而又虚伪的过往已经凋零不清,她的人生也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朋友背弃她,爱人欺骗她,亲人在金钱利益面前置她于不顾,如今孑然一身,连身份姓名都假借他人,性格人设也全都是皮囊下的伪装,她没什么可失去的,也做好了准备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正式上班那天,柏蓝用黑色束绳将墨蓝卷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她打开衣柜,从桃红柳绿中选出一件贴身的淡蓝色衬衫,柔软舒适的布料裹住丰盈窈窕的身姿,再套上一身浅灰色职业套装,盖以都市女性的清丽秀芝。
她来到公司,纪鄢的助理刘尧带她去了一间微型办公室,告诉她这个房间就是她以后工作的地方。
柏蓝四处打量了一周,她的新办公室就在纪鄢隔壁,空间不大,胜在五脏俱全。墙边的壁橱里密密麻麻摆满了黄皮文件,办公桌上的纸质资料更是堆积如山。
她坐到椅子上,高高叠起的层层文件几乎将她的身躯掩埋。
“你这几天要把这些资料看完,尽快整理好发给我。”
刘尧几分同情地看了一眼新来的漂亮女同事,但这仍不妨碍他在她面前立马扬威。
“知道了,谢谢你。”
柏蓝应承下来,她出生在经商世家,父母都是精打细算的商人,他们没有对她从小就灌输尔虞我诈的经商之道,却也常常训练她的基本业务能力。
整理各种复杂的文件,对她而言,不过是年幼时打发时间的一种消遣方式。
纪鄢一整天都在酒店里陪着父亲接见贵客,没顾得上公司的事情,夜深时开车经过楼下,办公室的那层楼依旧灯火通明,他便上去看了一眼。
按蓝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资料,早已经忘记了下班时间,有人进来时她也没有发觉。
他默不作声,打量着她完全投入的表情,那张脸上粉黛不施,五官依旧明晰俏丽,只是深深锁着眉头,卷翘的长睫随着目光游弋轻轻颤动,神情认真严肃。
他想起初见时那个带个七分矫揉造作的女人,隐隐约约觉得,在她这张美艳的外衣下面,藏匿着另一个与他印象里截然相反的灵魂。
柏蓝抬眼看到他时,眸子里又瞬间挂上了平日里那副楚楚动人的狐狸媚态,她似乎极为惊讶,眨着眼睛问他道:“纪总,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纪鄢怔忡地盯着她的脸,四年前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那时候她眼角眉梢里含着的风情皆为酒醉后举手投足间的无意之态,而今面前这个女人眸子里却含着欲盖弥彰的蓄意勾引。
纪鄢派人调查过柏蓝,的确如她所言,是庄邵名下资助的留学生之一,无亲无故,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品学兼优,学历和能力都十分拔尖。
因此他更加不能理解这样一个凭借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活得很出色的女人,为何会甘愿成为囚鸟依附在男人身边?
她恰好长着一张在他这里宛若通行证的脸,他一步一步放任她刻意接近自己,也无时无刻不在防备她的别有用心。
纪鄢想过最大的一种可能,便是庄邵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那么,他放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她,于他而言也没多大损失。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
“忘记了。”柏蓝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豁然发觉道:“十点半了,我只能打车回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夜里不太安全,我开车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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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鄢把她送回了家,跟上次一样,她的家里依旧亮堂堂的,只是没有一团毛绒绒的巨物向他扑过来,他不禁笑着问她:“你家肥狗呢?”
“我上班没法照顾它,把它寄养在宠物中心,现在那儿应该关门了。”
她一边换上拖鞋一边回答他,将身上的外套也脱了下来,贴身的衬衫开了两个纽扣,纯色的胸衣露出了微微的一角,弯下腰时,胸前软腻的春光起起伏伏,呼之欲出。
“我回去了。”纪鄢挪开视线,轻声咳了一下。
“等一下……”
柏蓝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很多次,但是他一直保持正人君子的品行,未曾逾矩。
三个月后他就要和容玥订婚,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多少胜算,如何在他们订婚之前成为他豢养的情人,又在他们结婚之后将这段暗不见光的关系公之于众。
她的心绪一团乱麻,没有酒精,没有药物,没有靡乱旖旎的环境,她想不到要怎么撩拨他的欲望。
“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放开他的手,走到书房里假意将桌上的东西翻来覆去,一边想着该如何捅破这层界限。
柏蓝束手无策,只得横下心关掉了电闸,整个房间陷入了深浓的黑暗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明明知道纪鄢就在那里,她看不到他,仍觉得这无边的黑暗会将她吞噬。
从小就根深蒂固的恐惧袭上心头,她慌乱间将桌上的陶瓷花瓶碰倒,很快便摔成了四散的裂片。
纪鄢闻声过来,踩着满地的碎瓷片寻到了躲在角落里的柏蓝,伸出手扶着她颤栗不止的肩膀,温声安慰道: “应该是电路出了什么问题,你给物业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检查一下。”
“你能留下来吗?”柏蓝如一只怀揣不安的奶猫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缠上他的腰,半真半假的泪珠滴到他的肩窝,她颤着声音央求他道:“太黑了,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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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蓝点燃了一根白色的蜡烛,烛影渺渺,金色的火焰窜动摇曳,缕缕异香飘飘袅袅地散发出来,不一会儿,便充盈到卧室的每个角落,萦绕在两人的鼻息之间。
“这是什么味道?”纪鄢深深吸了一口气,一阵燥热涌上小腹,脑门的神经突突跳着,慢慢变得有些兴奋。
“我不知道。”她含糊其辞,声音如绵绵细雨,润入丝丝欲语还休的意味。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昏黄的光影下,她的五官影影绰绰,恍惚有一种雾里看花之感。
他盯着那朵花,心里顿然生出一种想要占有蹂躏她的想法。
“可能是……”柏蓝眼角的余光扫过那根徐徐燃烧着的白色灯芯,唇上蓦然一凉,他突然贴近的眉眼映入她闪烁的眸子里,烛光摇晃,他垂眸吻她,浓密的黑色长睫清晰可见。
纪鄢把她平放在沙发上,覆身压了下来,一只手已经伸进她的衬衫里,隔着那层棉质布料擒住了她的乳房。
“纪总……”柏蓝被他紧紧压在身下,胸前受人桎梏,刺激的涩痛令她感到不适。
她也吸入了大量的催情迷香,此刻体内升腾的阵阵快意席卷而来,渐渐盖过了身体被人轻薄的羞耻秘感。她的手指缠绕在他精瘦的腰上,喉咙里发出缠绵悱恻的细吟,“好热……”
纪鄢摘下眼镜随手一挥,猛烈的情欲如火焰窜入大脑,刹那间将他的整幅躯干灼得炽热。他的吻越来越深,一路往下,她白皙秀致的脖子上便浮出了朵朵嫣红的吻痕。
“叮”的一声,贴身衬衣的最后一粒纽扣被他粗暴地拽了下来,她整个上半身便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文胸,托着她的两个浑圆,一个还被他握在手里,肆意捏成各种羞耻的形状。
暗红的乳晕已经挣脱了胸衣的束缚,凝聚成一处尖尖的翘挺,纪鄢的唇瓣吞吐着白嫩乳肉,伸出湿滑的舌头,舔绕着她的乳尖。
“嗯……”柏蓝的身子异常敏感,在他的进攻下软成一汪春水,她情难自禁地呻吟出来。
另一只圆白被胸衣遮隔,酥痒撩人,她单手摸到背后,解开胸扣,那只盈乳便弹了出来,如娇兔般主动蹭了蹭他的脸。
纪鄢轻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欲望磅礴。他的手掌覆了上来,裹着她的浑圆揉捻磋磨,另一只手剥下她的套裤,滑过两条修长嫩白的大腿,探向腿心,指腹摩挲着她的两片圆润阴唇。
“我想要你……”柏蓝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全身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裤,蜜液潺潺,浸湿了稀疏的毛发,她的下身已然黏腻不已。
他在她的身上四处撩拨起火,自己的性器也昂扬着头,鼓胀难忍,却迟迟没有插入她的蜜穴,真正同她云雨交缠。
她睁开媚意迷离的双眼,含情凝睇,情欲幽幽地看着他,纪鄢衣衫整齐,只有胸前被她蹭得有些凌乱。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
他按住她扭来扭去的身体,贴上唇亲了亲那双令他十分痴迷的眼睛,忍着身体里滚烫沸腾的欲火,定神问她:“我有婚约在身,给不了你未来,你还愿意给我吗?”
“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她脸上的绯色愈发加深,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肤都渴望得到他的爱抚,她别过头望向那截正缓缓燃烧着的蜡烛,这催情的药物让她的神志也渐渐迷失了。
此时此刻,她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身体,目光灼灼,分不清她对他的这份欲望究竟是为了报复,还是她真得想要与他经历一场激烈缠绵的云雨情事。
纪鄢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手指怜爱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他低下头,牙齿轻轻咬着她发红的左耳。
“可是我厌恶婚外情。”
他急促的喘息声与他说出来的字句格格不入,她睁大了眼睛,看到他憋红的双眼,似乎在极力隐忍着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翻天覆地的情欲浪潮。
她妖娆地笑了几声,眼睛里媚光流转,绵绵问他道:“你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见他不语,她主动勾着他的脖颈,濡湿的小舌刮蹭着他脸上细细的绒毛,一只手悄悄往下,握住了他小腹下面那根血脉喷张的欲望,她笑颜动人,声音软软媚媚。
“男欢女爱,就像一日三餐那样平常,我不会破坏你跟你未婚妻之间的感情,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你倒是十分放的开。”
纪鄢闷闷哼了一声,她手里的那根硬物又胀大了一寸,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他的粗硬滚烫。
柏蓝的手指贴着他的皮肤伸进了那层布料里,毫无阻碍地握住他的性器,他的尺寸让她的心跳了一跳。
她定了一下心神,指腹在那硕大的龟头上弹了弹,赤红的长物颤了几颤,似乎在对她发起回应。
“你看,它都这么硬了。”她继续挑弄他的欲望。
“在你被我弄得硬起来之前,它就已经这么硬了。”他不予置否地笑了笑,在她凸起的乳蒂上咬了一口。
纪鄢顺势脱掉裤子,拉着她的纤纤玉手,握着他的长物快速地上下套弄起来,她发觉他的意图,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生生按住。
她的手指十分纤细,带着女人特有的柔弱软嫩,雪白的掌心被他摩擦得生红,过了会儿,纪鄢沉闷地叹了一声,乳白的精液喷薄而出,尽数射在她饱满的浑圆上面。
“下次,别对男人用这种催情的药物,容易秒射。”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性欲得到纾解,此刻脸上的神情十分舒爽。
柏蓝美目怒瞪,身上被他凌虐得红一片白一片,因这药香效用,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瑟缩,小腹里的层层嫩肉还在源源不断地分泌着欲求未满的花液。
他一开始就知道她对他下了春药,却将计就计,一直没有点破,还借机羞辱了她一顿。
她咬牙切齿,抬起手朝他扇了一个耳光,纪鄢偏头躲过,还是被她的指甲刮出三道血痕,他一时吃痛,剜了她一眼。
她的身上也满是他留下的痕迹,他便当做与她两相抵散,不再跟她计较。
纪鄢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看着她面色潮红,大腿颤栗,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正备受情欲煎熬的模样。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十分邪气地对她笑了笑:“怎么样,要不要我用手帮你?”
柏蓝羞愤欲绝,身体里冒出层层香汗,她不受控制地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声音颤抖:“你给我滚。”
纪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到卫生间的浴缸里,劈头盖脸地浇了她一身凉水,也冲刷掉了她胸前的湿黏白浊。
“如果你不用这些下三滥的伎俩的话,我根本连碰都不会碰你。”
他冷眼看着坐在浴缸里的女人,一边摸着脸上的血痕,又不禁有些失笑,这个世界上还只有两个女人扇过他耳光。
偏偏她们还长着一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
柏蓝僵坐在浴缸里,双手抱着胸部,一脸颓然地发着呆,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赤裸的脊背上,五脏六腑都被入骨的寒冷侵袭。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凄凉地笑了笑,眉眼里尽是讽刺。
“我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搞婚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