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坠落【1V1 骨科 H】--番外·好春光·下

正文 坠落【1V1 骨科 H】--番外·好春光·下

程望高二选了理科班,他比同级的男生要大一些,再加上从小照顾人的经历,总觉得跟这些毛头小子格格不入,有些不爱凑热闹。

男生寝室能有什么好聊?灯一熄就是年轻的躁动,无用武之地的荷尔蒙多得能呛鼻子。一群精力过剩的毛头小子围在一起看《圆月弯刀》。读到青青纤纤素手去解宽大的浴袍,几个靠在一起的脑袋不约而同地发出“噫——”的怪叫。

程望从来对凑热闹这件事敬谢不敏,可是那边的话题越来越放肆,逐渐歪到了邻国和蔼可亲的老师们身上。

隔天就有胆子大的偷渡了存着某位老师作品的MP4进来,一群人用求知若渴的心态观摩学习,目光炯炯,不时发出赞叹的惊呼:“嚯,原来是这样”。

巡夜的宿管经过,用手电筒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哪样啊?干什么呢!熄灯了,睡觉!”

“唉,知道了!”一群人哄笑着作鸟兽散,可是谁也睡不着,新世界的大门短暂地朝他们打开了一下,黑暗里都是少年人粗重的喘息。

程望当天夜里也随大流做了春梦,梦见自己抱着一个极瘦的女人,瘦得都有些硌手,她背对着自己,蝴蝶骨支棱着,让人无端生出些暴虐的欲望来。

他还记得先前看过的画面,心里犯嘀咕,她下面这么小,真的能把自己吞进去吗?但是身体先于理智一步,他抬起女人的一条腿,生涩地用力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被紧窒的触感逼出了一头汗,再也顾不上其他的,用胳膊箍住她的身体疯狂挺动起来,那女人被他顶弄得身体摇晃,乳房时不时挨在他手臂上,软软的一团,他兴奋得眼睛发红,只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快乐的事。

第二天几个人默契地挤在水房洗床单。

对铺的凌朗吹着口哨,明显心里正美,旁边的人挤眉弄眼地小声问他:“怎么着,昨天梦见谁了?”

凌朗“嘘”了一声,回答道:“你小声点,还不就是那位老师,抓着我的手说‘雅蠛蝶~雅蠛蝶~’” 他学着视频里女优的语气叫了几声,被众人泼了一身的水,有些不服气:“你们不是吗?”

问他那人说了一个名字,是时下正红的明星,好像梦到当红明星能与有荣焉似的挤兑凌朗:“怎么着,比你那个好看。”

程望在一旁听得不对,但他往常不参与这种话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等到去楼下晾床单,才冲着凌朗问出来:“你们都梦见脸了啊。”

凌朗夸张地往后一跳:“难道你梦见个没有脸的?程望,这得是鬼故事了吧。”

啧,程望白他一眼,转身走了。

凌朗在他背后幸灾乐祸地鬼吼鬼叫:“别生气啊程虚竹,那还可能是你的梦姑呢,不知道是谁没关系,先睡了再说!”

程望有些郁闷,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梦见那个女人,可照例是背对他。他有些烦闷,心想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姿势。

后来梦见她多了,大多是后入,要么就是捂着脸呻吟,只露出一双细细拧着的眉毛。程望也歇了其他心思,觉得凌朗或许真说对了,这就是他的梦姑。只不过春梦一场,自己倒还挺专一了。

如果不是那个周末,他午睡醒来揉着眼睛往门外走,看到程郁正背对着他,在院子里洗头发,她弯着腰,细瘦的身体绷成一张薄薄的弓,苍白的皮肤下覆盖着伶仃的骨节,看起来有些硌手。

硌手?他怎么会知道硌手?他为什么会想到硌手?

程望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生了一团火,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场癫狂的噩梦。

他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程郁在他面前转过头。

程望神色仓皇的看着她,只觉得她千万不要张嘴、千万说出某些话来。

程郁被泡沫迷了眼,皱着眉,额前的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水流顺着皮肤滑进眼睛里,眼尾因为角膜的刺激带了一抹暧昧的红色,眯着眼看向他,说:“哥,你帮我拿一下毛巾。”

不见他反应,程郁奇怪他怎么长久地愣在原地,于是又疑惑地喊他:“哥哥?”

哦对了,他终于能在这荒唐的联想里找回一点神智。

哥哥,他是哥哥。

他慌张地拿了毛巾递给程郁,径直走回房间收拾行李。

往常他都是等程郁一起回学校,可是这次他推脱自己有事,要提前先走。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是夜里他又发梦,梦里他双手握着一截光洁细腻的腰肢,从背后轻车熟路地插进那人身体,奋力挺动。那女人的黑发散落了满背,随着他的撞击在空气中划出暧昧的弧度,黏在他汗湿的手臂上,酥酥麻麻的痒。连声音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却还在不住的呻吟,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

可程望不知怎的听得心头火起,伸手想去捂她的嘴。

就在这时候,那人回过头来了。

她眯着眼睛,痛苦地皱着眉,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她苍白的脸颊旁。眼睛里满是被他折磨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眼尾绯红,求饶一样地看着他。

他愣在那里,看到她饱满的双唇轻启。

拜托,不要讲话。

他想去捂她的嘴巴,可是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听她一字一句说出那句话。

她说:“哥哥,我好疼。”

她叫他哥哥。

他终于知道——或者说他终于直面那一直以来的隐隐的不安来自何处,那是来自他最隐秘的内心里最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看着她长大,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那是谁。

他从来不愿意去想、从来不敢去想,好像不去想,有些事就不存在一样。

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卑劣地去肖想她的身体,去享受程郁毫不设防的亲近。

他甚至还不要脸地想做她最称职的亲人。

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近在咫尺,满是青涩的欲望,可他却忍不住悲哀地闭上眼睛,落下泪来。

程望在黑暗中坐起身,腿间的睡裤黏腻地贴在身上,胸口急速起伏着抹了一把额头,全是冷汗。

凌朗正打着手电看恐怖小说,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他看着程望慢慢地、慢慢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弯下了腰,像溺水得救的人一样拼命呼吸。

凌朗小心翼翼地问他:“程望你做噩梦了?没事儿吧。”

过了好久,他才听见程望的声音,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声,听起来竟然有点像哭腔,他说:“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他关了手电,翻身睡下。

窗外响起了遥远的、沉闷的雷声,大雨瓢泼而下,他在催眠的雨声中迷迷糊糊地想:

春天好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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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被自己脑的内容爽到,可是为什么还要打字输出,好想脑电波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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