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绯很快就习惯了俞越叫她“姐姐”这件事了。
虽然也不知他抽的什么风,但她把这理解成从小孤苦伶仃在黑帮过活的青春期少年需要家庭的温暖,所以才擅自这么称呼她。
不过莫绯还是叫他“俞越”,毕竟叫弟弟总是怪怪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他们也自然而然地熟悉了不少。
她加入了俞越的工作,和他一起攀爬楼层装安全绳索,顺带清理着攀爬过程中所经过房间里的各种丧尸,合作分工越发得心应手。
这天,他们到了十八楼。这是个带有仓库和厨房的特殊楼层,因此他们决定进入仓库和厨房带走一些物资。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除了……他们在厨房拿调料时遇到的一个巨大型丧尸。
那似乎是这里的厨师长一类的人物,脑满肠肥,啤酒肚高高凸起,腐烂的脂肪和肌肉堆积在一起,臃肿膨大,仿佛一座肉山。
莫绯的短刀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俞越手枪里的子弹又刚好用完了。
“早知道把我的枪带上了。”她拉着俞越逃命,悔不当初。
“这里。”转过角落,俞越眼尖地发现了一排铁皮柜,似乎是之前酒店员工用的更衣柜。
慌不择路的二人随手挑了一个打开的柜门,躲了进去。
外头巨大的丧尸很快追来,嘶吼着巡视起来,追寻着人类的声音和踪迹。
而柜子里,莫绯正在努力地抑制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身后的铁皮冰冰凉凉,膈得她有点发冷。
没办法,柜内空间狭窄,她只能后背贴在铁皮上和俞越面对面站立。
但这不是问题,真正问题很快就显露了出来————
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背部,结实的胸膛抵着她柔软的胸,腰和腿都紧紧地贴着她的下半身,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心跳声相闻。
倘若有外人看到,还以为这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情不自禁地亲热。
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反而却被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这……他竟然吃她的豆腐!
莫绯涨红了脸,正想反抗,却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个炽热硬挺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双腿间,那是……俞越的性器。她像是被冻住一般不敢动弹。
羞耻的是,自己许久未曾近距离接触过异性的身体似乎很享受这种接触。
一阵莫名的酥麻感从尾椎骨升起,沿着脊背一点一点攀升到脑后,在脑海里不住地翻腾搅动。
渐渐地,大脑好像不受控制,被昏然的混沌完全占据了。
外头的丧尸仍在咆哮嘶吼,但那声音落在她的耳中仿佛也都越来越遥远。
只有自己和面前这具身体的触感被放大了千百倍,是如此地鲜明而真实————
男人结实的肌肉摩擦着她敏感的双乳,粗大而硬挺的性器抵着她的私处,甚至……恶意而顽劣地一下一下地顶弄摩擦着……
小腹处不自觉升起隐秘的空虚感,她不自觉地挺起身体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好让他能顶得更加深入和持久。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过去。
静悄悄的室内,没有人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际传来一阵温热酥麻感。
“姐姐————”那是俞越俯下身,含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道:“我、想、操、你。”
禁忌的称呼瞬间把她拖入清醒的世界,却也带来某种别样的刺激。
清冷的少年刻意加重了语气,用低哑而淫靡的声线在狭小的空间内交织出一片情色的欲望陷阱。
他说,他想操她。
莫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姐姐?姐姐?”
在这一片“姐姐”的呼唤声中,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房间的床上。
俞越正专注地盯着她,神色紧张。
“姐姐你醒了?刚才你又晕倒了,我很担心。”
什么,原来刚刚只是在做梦吗?
“我们是在十八楼吗?刚才那个丧尸呢?”莫绯问。
“姐姐你忘了?”俞越给她看手里的枪,“被我一枪打死了。”
“我记得你不是没子弹了吗?”
“谁说的。”俞越啼笑皆非,“我还留着一颗子弹。”
原来只是一场春梦。
难怪,自己的下身湿得一塌糊涂。
果然是太久没有接触过男人了都把歪念头打到未成年身上去了吗……
“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他伸出手想试试她额头的温度,却被她做贼心虚地躲开。
“你、你在这里慢慢搜集东西吧,我有事先回去了。”
她迅速离开,生怕被他发现异样。
稍晚时,俞越带着满满一包的物资回来了。
厨房的物资果然不同寻常:大米面粉、熏肉香肠、各种调料、咖啡茶叶、甚至还有一个小锅和一小瓶酒。都是末世里极珍惜的食物资源。
“太好了,可以开火做饭了。”莫绯高兴坏了,罐头饼干吃得太多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新鲜的饭菜了。
傍晚,他们就用自制的简易灶台在阳台架锅生火,蒸了米饭和香肠,满足地吃了一顿。
“这大概是末世以来,我吃得最香的一顿饭了。”
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她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油渣,末世里一顿朴素的正餐都能让人得到身心的极大治愈。
然后她坐在床上看着俞越默默地在阳台做着收尾和清理工作。
少年低头认真擦拭着锅上的油渍,细长的指尖翻飞跳跃像是在弹钢琴,连白衬衫上沾了些许的黑色污渍也浑然不觉。这场景,竟然有种荒诞的美感。
细细想来,有了俞越之后,她似乎越来越懒了。
除了清理大楼之外,很多生活琐事都被他包了,从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到打扫卫生她都不用自己动手。
这其实当然有她刻意引导的因素在,但让人惊讶的是,俞越对这种把他当家政工的行为也毫无怨言,甚至可以说是欣然接受。
莫绯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在驯养一只宠物。
一只饱经末世摧残、一开始还带着冷漠和生疏的宠物,到自己这里之后得到了好吃好喝和温暖的床榻,于是变得温驯听话,乖乖低头为她做事。
嗯……虽然他睡的是地板,不过一堆被子毯子也够暖和了。
她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看见俞越拿着那瓶酒准备喝为止。
“俞越,你还未成年,不可以喝酒!”
她快步走到他跟前想夺下酒瓶,“你才十七岁。”
“我已经成年了。”俞越高高举起酒瓶不让她碰到,“就在前几天。我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可以喝酒了。”
他满不在乎地应付着她,又猛喝了几口酒。
“我才不信。你就是搪塞我。”莫绯冷笑,一看就是为了喝酒找的借口。
她努力踮起脚尖,试图去够他手里的酒瓶,“给我————快点给我————”
可惜还是碰不到。
俞越比她高了一个头还不止,手臂又长,以她的身高根本碰不到。还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这欠揍的神情噌的一下点燃了她的怒火,莫绯干脆一把跳起来去抢他手里的瓶子。
但她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体受过疫苗改造,力道远超常人,眼看着一时收不住脚上的余力就要撞在地上。
俞越伸出手臂接住了她,“姐姐小心————”
嘭的一声,她就这么又胸抵着胸地撞倒在他的怀里。
身体相贴,少年结实的肌肉摩擦着她的敏感处带来异样的触感,上午的那个香艳无比的春梦顿时就历历在目,吓得莫绯僵在原地。
“姐姐。”身下的俞越似乎没有感受到她的尴尬,反而温柔地把酒瓶递到她的手里,认真道:“既然姐姐想要,我就给你。”
……
等等,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不不不,是自己在想些什么啊?竟然能从这种话里听出色情的意味。
“我懒得管你,你随意。”莫绯推开他的手,努力镇定下神色,躲到了阳台上。
一摸脸,果然又在发热了。
春梦害人、春梦害人啊————
“姐姐,那我要给你留点酒吗?”俞越在身后问她。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能喝酒,我一喝酒就醉。你自己慢慢喝。”
她乱七八糟地应付了两句,开始在心里不停默念:“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等平复完心情回到室内,俞越已经喝完了瓶里的酒,醉倒在床上了。
她傻了眼。这能怎么办?总不能叫醒再把他赶下去吧。可她是真的不想睡地板啊。
但没办法,经过今天的春梦之后,莫绯是不敢再和他近距离接触了。
她只好叹着气,又拿了一床被子,在地板铺了个床位。
床上,少年还在沉睡,只是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