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鸣蝉伏在树干吱吱叫唤个不停,扰得人心烦意乱。
叶小小从教师办公室出来,手里紧紧攥着欠费通知单,耳畔回响起刚才班主任赵老师的话:
“你这个学费不能再拖了,学校通知凡是没有交费的学生一律不准参加结业会考,今天回去和家里说说吧,下周一把钱交上。”
小小点头谢过老师,走出长廊望着窗外的泡桐发呆,她就读的一中是Z城最好的中学,自己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可如果参加不了会考那就意味着将来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很多好大学也会失之交臂。
熟悉的人提起她,总摇头叹息这个女孩子命不好,还未成年父母就遭遇意外去世,留下她和姐姐相依为命。
姐姐?
小小自嘲地笑了笑,她姓叶陈孜姓陈,根本就不是一个姓氏。
八岁那年,母亲叶芸改嫁给了陈孜的父亲,一个做家具加工的小老板,夫妻俩起早贪黑赚了点小钱,却在开车去邻市进木料的路上和前车追尾双双离世。
出事那年她才十二岁,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比她大五岁名义上的姐姐陈孜办理了母亲与继父的后事,当然也顺理成章接管了夫妻俩遗留的财产,每个月给她一些钱做生活费。
可从去年开始,陈孜给钱就不按时了,总要她呐呐开口好几次才不甘不愿打开钱包,抽出几张钞票递过来。
陈叔叔生前对自己还算不错,小小也不太愿意计较,还有……
当年妈妈是在医院里抢救了三天才去世的,是陈孜送去了医药费,就凭这点她也不可能和她拉下脸。
下个月自己就满十六了,暑假可以去外面打工赚钱,人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只是眼前老师催得紧,今天下晚自习后还是得回丽景花园一趟,找陈孜要钱先把学费交上。
这房子还是妈妈在世的时候和继父一起买下的,三室两厅,夫妻俩把最大最好的一间给了陈孜做卧室,而她那间又小又背阴,堪堪放下一张床,妈妈偷偷拉着她的手告诉她:
“小小,你陈叔叔说了,只要你好好学习,我们砸锅卖铁也要供你念书的,其它别计较太多,你姐姐大你好几岁,早晚要嫁人离开的。”
可没有想到,最后,先离开的那人却是妈妈!
她去浴室洗了澡,打量起镜子中的自己,少女的身材发育得很好,腰肢纤细,胸部浑圆坚挺,以前的内衣已经明显小了。
拿起胸罩又扔到一边,把睡裙套上准备吹头发,突然听到门锁拧开的声音。
重重的关门声后,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流这么多水?刚在车里是不是就受不了了?”
“……人家想你嘛!”是陈孜娇媚的呻吟。
男人低低地笑,嗓音带着莫名的诱惑,“想我什么?”
“想你的大……啊……好胀……轻点……”
“骚货……”啪啪啪的撞击声响起,“轻点怎么满足你?夹这么紧,在酒会上就开始勾引我,操死你!”
……
外面男女的情欲大戏已经上演,小小紧张地捂住耳朵,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她不想听活春宫,可现在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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