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淡然的锦绣在说出“主人的任务罢了”之后,完全没有在网上冲浪口嗨别人时的那种用了个好笑的“梗”的愉悦感。
她也看过不少十八禁小电影了,但突然看见男人的裸体却还是受惊了,以至于一个破锁她开了得有三分钟才打开。
把手铐和钥匙递给那个在揉手腕的男人后,锦绣尴尴尬尬地杵在原地。按理说,现在应该放个狠话,诸如“你以后不要再进女厕了,否则我就真的报警了”或者“你再进女厕被我看见,我就把刚刚拍的视频发到网上去曝光你”这样的话。
可锦绣说不出口,她近距离打量了这个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皮肤也不像她接触到的那些男的那样毛孔粗大还冒油,反而很细腻光滑,也可能是他化了妆,不过这是什么粉底,这么热的天气在洗手间折腾了半天也不脱妆?
锦绣思绪飘散,忍不住问:“你用了什么粉底?”
男人正将手铐放进风衣口袋,重新系上腰带,听到锦绣的问题,手上不由顿住,锦绣的脑回路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想学化妆吗?”男人盯着锦绣不施粉黛的脸,刻意露出一个很是妩媚的笑容,柔声说,“我可以教你,全套工具任你使用。”
“包括高跟鞋和丝袜吗?”锦绣目光游移到了他的腿上,问。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随叫随到。”男人说。
锦绣是很喜欢高跟鞋的,小时候偷穿过妈妈的高跟鞋,觉得那样就能扮演大人,但长大以后反而不穿了,喜欢是喜欢的,可能一方面觉得高跟鞋好似很隆重的场合才适合穿,另一方面也贪图各色平底鞋的舒适。当她提及高跟鞋时,总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偷穿妈妈鞋子的童年时光。
“那你加我微信吧。”锦绣说,“真的随叫随到吗?”
“嗯哼。”男人又是一笑,说,“我要是不听话,你可以用你拍的视频威胁我听话。”
锦绣呆住,她倒是没想过会有人主动要求别人威胁自己的,他是在说反话吗?为了提醒她删掉那个视频?
“啊,你以后不要进女厕就好了。”锦绣自以为自己领悟了男人话中的含义,说,“视频我会删除干净的,保证不留底。”
锦绣拿出手机,示意他看屏幕,好当面删除给他看,男人的手却覆住了锦绣的手机屏幕。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做了指甲,指甲上点缀着闪闪发光的碎钻,锦绣微微叹息,心想好看的人真是从指甲缝好看到头发丝。
“留着它。”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你可以用它命令我做任何事。”
“任何事?”锦绣灵光一闪仿佛窥见了什么秘密一般,问,“就像让你进女厕这样的事吗?”
男人被锦绣的问话噎了一下,含糊地应道:“差不多吧。”
原来真的是主人的任务啊,锦绣点点头,他的回答也算是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我就当你答应了噢?”男人看锦绣点头,说,“我叫樊驰,樊篱的樊,驰骋的驰,你的私人奴隶的名字,要记住噢。”
“哦,樊驰。”锦绣摆弄手机,他刚刚添加了她的微信,她正专注地给他备注名字,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在篱笆里驰骋吗?那还能叫驰骋么。
太过专注的锦绣完全没有听到他说得那句“你的私人奴隶的名字”,不然按照她的思维方式肯定会挠着头反问:“什么私人奴隶?不是吧,难道还有公用奴隶?”
当然,最关键的问题总是会被锦绣埋藏在一个又一个清奇的问题之下,导致她压根不记得要问,直到和樊驰道了再见,吃了炒河粉,回合租房洗了澡,躺床上玩了手机,翻微信看到樊驰的头像,她才想起来这个关键的问题是——她什么时候答应他当她的什么私人奴隶了?
她……好像中了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