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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麽!?人跑了?你开什麽玩笑!」女人撕心裂肺地吼着,一手将桌上的花瓶往旁边一甩,瓶身碎裂於站在一旁的年轻女人脚边。
「萧…萧老板,对不起…是我没看住她…」
「混帐东西…给我去抓回来!不然绝不让你活着出去!」女人狠狠推了眼前的男人一把,一脚踩熄手里的菸蒂,男人慌张地转身往门外跑去。
「该死…小敏啊,你过来。」站在一旁的年轻女人回过神,一身清凉的她缓步走向了那凶狠的中年妇女。
「今晚就辛苦你一点啦!记住,他可是林董,VVIP大客户,不允许你出任何差池,明白吗?」
「可是…可是我今天…」
「没有可是!」女人插嘴,嘴里又叼起点燃的第二支菸:「情急之下我也是出於无奈,一会儿好好补偿你。」
语落,气势逼人的她走上前,扯开了女孩的丝袜:「林董讨厌这玩意儿,等等给我脱了;还有他喜欢红色,换掉身上这件再出去。」
女孩咽下口水,用力地扯出微笑附和着:「知道了,萧琴老板。」
「真乖!我最宝贝的女儿…何、阎、敏。」总是抿着戏谑语调的、看上去约莫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正是这间风流场所—蝶双青楼的大老板萧琴。
夜晚时分,夜幕已低垂至地平线,高挂的明月衬托着熠熠星火。然而深夜的降临并非代表歇息,青楼的灯火才正被点燃,准备用力地烧灼本该宁静的长夜。
「唉呀林董呀!您可总算来了呢!今天怎麽迟了这麽久呢?」萧琴换上了林董最心仪的大红色旗袍,嘴唇抿着一抹鲜红,热情地招待着青楼的大客户。
「萧老板,我可真要累死啦!为了打发妻小可费尽了老子的功夫…快!葵葵呢?」
「林董,是这样的...我们家葵葵今天肠胃不舒服,怕坏了您的兴致…所以让我们的头牌小敏服侍您可好?」萧琴一边搂着林董的腰,一步步走向面无表情的小敏,此时的她早已换上贴合身形的红色连身裙,等着服务她尊贵的「客人」。
「唉呀是小敏哪!好啊好啊!何等幸运今天让老子碰到你…走,林董我最懂得哄女孩子开、心、了!」缠腻的耳语,不安分的手暧昧地抚触着小敏的臀部。纵使浑身充斥着恶心,也无能去反抗,正是青楼里每一个女孩子的、不一般的夜晚。
眼看着林董满意地搂着小敏进房,萧琴勾起嘴角,冷冷地哼笑了一声。本以为接待完贵宾後,就能过上舒坦的一晚,却被突如其来的骚动划破了清幽。
「萧老板!不好了!有人来闹事,嚷嚷着要砸店啊!」
「你说什麽?」萧琴神色骤变,快步往接待的大厅走去。只见一位妇女恶狠狠地指着青楼的每个人大骂,喊着要报警砸掉店面。
「叫你们老板出来!一次还不够…第二次!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妇女奋力地骂着,正当她准备拾起一旁的物品猛砸,被随着萧琴上前的一群保镳给用力压制在地上。
「放…放开!你们休想用脏手碰我!」
「把她的头给我拽起来。」萧琴双手交织於胸前,眸光疏冷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女人。
「贱人…不要碰我!」保镳用力低扯起女人的头发,将她愤懑而胀红的面容摆到了萧琴眼前。
对视的瞬间,萧琴止不住阴冷的戏谑:「唉呀…这不是当年的…好久不见啊?」
「贱女人…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毛足全力喊着、哭着的那位妇女,正是彩玥的妈妈徐幕华。
「您这是在说什麽胡话…您家宝贝怎麽会在我这里呢?我们这里根本不屑那种货色…」
「住口!」被一群壮汉制服的徐幕华喘着气,一字一句的喊:「赶紧放人…不然我放火烧了这里!!」
「哈哈哈哈哈!」高昂的笑谑、讽刺至极的语调,萧琴用力捏起了徐幕华的下颔骨:「你以为我这麽蠢啊,被同样的手法伤害第二次,当我是白痴啊?」
语落,萧琴用力甩开徐幕华的头部,大声喝斥着:「送客!」
徐幕华扭着身子奋力挣扎,嘴里不断咒骂着青楼的一切。然而力气抵不过保镳的她,只好任凭他们把自己架出屋子外。
「萧…萧老板,您就这样放她走了?」
「蠢货,我不会让她踏出崁煌成一步的…後面有她受的了。」萧琴斜嘴笑着,冷瞪着正被拖着离开的徐幕华。
「这样的稀客…我能期待一下吧?何、阎、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