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英同人]Love Songs :--47. Bonheur de malheur(痛苦中的美好瞬间)

正文 [我英同人]Love Songs :--47. Bonheur de malheur(痛苦中的美好瞬间)

今日BGM:《Bonheur de malheur》by Melissa Mars/Claire Perot

今天的歌来自摇滚莫扎特,因为是法语所以俗称法扎,强烈推荐!

德扎也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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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留言!每看到多一条留言就超级超级开心

更新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我在反省了,真的在反省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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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s frayeurs sont tenaces,

我的恐惧已根深蒂固,

Car nos mères,

因为我们的母亲,

Amères,

饱尝苦难,

Nous ont appris les pleurs,

早已教会了我们如何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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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木俊典需要和安德瓦谈谈,尽快、立刻、最好就在下一秒。但他没来得及发出邀请,因为安德瓦的信息到得更快。

在欧尔麦特退役后终于成为了No.1的男人,会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呢……八木俊典心中隐隐有些想法,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答应了安德瓦的邀约。

如何成为使人安心的英雄?这个问题即便欧尔麦特也无法自信地回答出来。然而他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某个突然失去目标的男人,终于站在原地想回头看看了,但是……

“我听说你还有长子。”八木俊典看着全身烈焰飞扬的男人,“是叫……”

“灯矢。”轰炎司回答,神情有些恍惚,“已经因为意外去世了。”

八木俊典咳了一声:“事实上,我们——我怀疑,他还活着。”

八木俊典带轰炎司回家了,他也已经提前告知了伊南娜。并且出于某些特殊原因——也就是八木俊典不太放心的意思——轰炎司来见伊南娜之前就已经被他再三提醒过绝不能流露出任何使用暴力的倾向,并且他们不被允许单独会面,八木俊典全程都陪在伊南娜身边。

伊南娜看到安德瓦时很平静,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无礼而肆意。如果欧尔麦特不说,安德瓦完全看不出她失忆了。她眼里的敌意那么明显,与体育祭时相差无几,而他原本以为这是因为焦冻。

他知道伊南娜邀请焦冻与自己同住的时候勃然大怒:安德瓦并不关注英雄间除了战绩以外的任何事情,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那女人不好惹,无论在商场还是战场。他并不惊讶焦冻会答应她,如果伊南娜要对年轻的高中生出手,不用想也是胜券在握。伊南娜目睹了冷的庭审,伊南娜和焦冻是同学,伊南娜喜欢焦冻,伊南娜从焦冻那里得知了自己的事之后愈发憎恶自己……这对他而言是合理的。但现在他不得不考虑到灯矢…或者说伊南娜已经默认了的,现在的荼毘。

安德瓦的长子、在火灾中死去的轰灯矢、犯下过累累命案的可怕敌人。他应当引以为傲或是引以为耻?

“轰君的父亲…安德瓦。”伊南娜缓缓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新晋的No.1英雄坐在她对面,表情简直像是面对审判般绝望而紧张,“是你。”

轰炎司没有接话,伊南娜瞥了一眼他带来的照片:“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让我见见他好吗?”他有些——几乎是卑微地——看向她,恳求道。

伊南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回答道:“去哪里见,地狱吗?”

他无话可说。

半晌寂静后,轰炎司垂头丧气地站起身准备离开,伊南娜突然间主动开口:“不想以死谢罪吗?”

“……”安德瓦转身,“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想吗?”她夸张地叹了口气,可可爱爱地偏着头看他,“我还以为能提前让你做好准备呢。”

“准备……”

“如果能见到灯矢,你是想毁灭证据杀了他,还是企求他的原谅呢…最好早点做决定吧。”

八木俊典没阻止她,只是看着伊南娜肆意张狂的笑容觉得愈发眼熟愈发记忆深刻。

那真的太像了,疯癫可怕得和那个黑发蓝眼满脸伤疤的男人太像了。

八木俊典第二天一早打开手机时,被app推送的头版头条新闻吓了一大跳。他用十秒钟时间匆匆浏览一遍,随后大踏步冲向了客厅——伊南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出来就甜甜一笑,道了声早安。

“早安,这是你们做的吗?”他问道。

“嗯哼?”伊南娜耸肩,“也许吧…我也不知道诶。”

八木俊典瞥见伊南娜佯装无辜实则狡黠坏笑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撒谎,但他最终也只能伸手用力揉乱那头顺滑的长发:“你啊……”

面对如此的轰动事件,即使是欧尔麦特也不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超过5000名市民于今早向东京地方法院提起诉讼,指认政府多个部门存在性别歧视下的薪酬不公,要求其终止违法行为并作出赔偿。

诉讼原告中包括普通市民、法律学者、残疾人士、宗教人士和在日外国人和代理律师,另有30多名前法官和数名检察官参加,甚至包括各党派部分代表。除东京外,静冈、京都、大阪、神野和福冈等多地民众也在准备针对此此类事件提起诉讼。Transparent Ceiling公司与众多企业鼎力支持,包括美坂律师事务所在内的数十间公益律师事务所全员参与。民众、资本与政场在此刻似乎统一战线,竭尽全力要推翻数百年来阴魂不散的食女盛宴。

令人惊讶的另一处是原告市民中的男女比例近乎对半。他们建立网站、张贴海报、发放宣传册,诉说自己的故事,陈述自己的主张,提出自己的要求——起诉书上列出的数十起事件证据充分,条理清晰,诉讼理由详实得令人窒息。

一天时间足以让热点事件发酵膨胀,走在街上也到处能听到新闻点评和民众热议。伊南娜照常安稳地上学放学,那几个人把她保护得很好,没人顶着种种压力还敢来打扰。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在诉讼事件一周后,又是接近300人的群体向检察院逐一提起抗诉,要求再审一系列有关女性职场歧视与暴力相关的诉讼案件。同时爆发的是一连串新起诉案件:受到不公正待遇而无法平等入学的、被限制参军与参加工作的、处于强奸与家暴阴影下的,受害者们不再隐忍而是勇敢地站了出来——这不仅是因为她们的勇气与责任心,也是因为Amano英雄组织为她们提供了无微不至的隐私保护:无论现实或网络,没有任何受害者的真实信息流出,没有任何人能够根据任何线索找出她们,哪怕通过违法的追踪手段。

所有人都知道这类渣滓是很多的,而且绝不出于维护什么“正义”而存在。被强奸的女人若是漂亮,便可以说她“给出暗示,不自爱”;若是不漂亮,也可以说她“没有强奸价值,一看就是诬告”;被家暴的女人若是上进,便可以说她“太强势,不懂经营家庭”;若是不上进,也可以说她“不思进取,给家庭拖后腿还敢多嘴”。成绩超过分数线而考不进学校的女人是“潜力差”,体能达标而因为名额限制无法参军的女人是“生理上麻烦事更多”,休产假的女人是“白拿工资不干活”,不生育的女人是“自私自利早晚要后悔”……就连不结婚而生育的女人也要被诟病“不能给孩子完整的爱”,焉知爱确实是重要的,而所谓血缘则并不那么有意义——那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这个女人没能让一个男人成为父亲——不过是这样罢了!

“占”了男子的名额,“抢”了男子的资源,没能全心全意全身全生为男子而服务,便是她们的错——这算什么错!那什么“贤妻良母”,不过是条长期卖淫专一卖淫的路,不过是怕女子们不受拘束,不过是为了对她们进行更残忍严酷的教管,因而用一女的悲哀恐吓其他女子,以告诉她们如若不取悦男子不满足男子,轻而招致无数辱骂骚扰,重则有血光之灾身亡之患。退缩畏惧屈服的并非懦弱,而也有站出来大声指控的——那些烽火般的女人!即使或早或晚也有被泼盆冷水或燃尽的一天。但在那之前,也许有人能看到边城上一缕青灰的狼烟,知道这里正发生战役;而更在成为那自燃的烽火之前…她们也或曾有幸余生温柔如水般亲吻繁星,拥月入怀。

没有人知道她为此准备了多久,甚至在事情已经轰动全球,也没有多少人会知道伊南娜——最多也只是低调至极的Transparent Ceiling董事长而已,谁会想到享誉天下的Amano与美坂律师事务所呢。

“需要我出面帮忙吗?”八木俊典边做晚餐边随口问道,“发条推特之类的?”

伊南娜正在冰箱里找零食,头也不抬地回答:“别着急,欧尔麦特的影响力可不能这么早就用出来。”

八木俊典闻言不由得失笑道:“你早就把我算进去了?”

“是欧尔麦特呀。”伊南娜嘟囔着丢下一句话,抱着糖果盒蹦蹦跳跳跑回了客厅。

是大英雄欧尔麦特,所以一定会无条件支持他们的——无论是没有遇见欧尔麦特、讨厌欧尔麦特还是喜欢依赖欧尔麦特,伊南娜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相信着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如她预想那般发展下去:在把战火引向安德瓦的最关键一环,伊南娜失败了。轰冷,焦冻与荼毘——不,灯矢的母亲,拒绝以家暴以及婚内强奸的罪名起诉轰炎司。伊南娜没有与她直接接触,是Amano组织成员向轰冷发出了邀请,又把她拒绝的回复转达给了伊南娜。伊南娜沉默了半晌,随后点了头:“无妨,这件事我来考虑吧。”

八木俊典问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如果冷夫人不肯指控,我们能做的极其有限。”伊南娜回答道,“即便是安德瓦也拥有自己的隐私权,何况冷夫人与孩子们。”

“不想去见见她吗?”八木俊典又问,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为什么她不愿意起诉?”

伊南娜懒懒任他摆弄着,难得有些犹豫:“不了吧,有点尴尬……”

尴尬?

直到伊南娜终于同意跟着轰焦冻去见他母亲,八木俊典才发觉到确实有些不太对劲。轰冷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或者钦定的……儿媳?

“你来啦。”白发的瘦弱女人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好久不见,娜娜。焦冻告诉我你会来,我非常高兴呢。”

“冷夫人。”伊南娜被她牵着手带到床边坐下,有些拘谨地小声打了招呼,“抱歉,我——”

“辛苦你了。”轰冷打断她的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肩膀,“受伤刚好就要这么忙,很累吧…辛苦你了。”

全然被无视的男人和少年站在门口,对视一眼,八木俊典无奈地笑了。

“…原本觉得夏雄和你很搭呢,现在发现焦冻也很好,倒是他们谁也不懂怎么讨女孩子欢心,让我很为难呀……”轰冷语调轻快地向她诉说道,“但他们都是非常非常温柔的孩子,会好好照顾娜娜的。”

伊南娜有点心虚。她倒不是因为早先知道轰冷的心思而觉得尴尬——冷夫人,即使听轰焦冻和八木俊典说这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但伊南娜已经想不起来了。她觉得尴尬纯粹是因为荼毘。面对安德瓦的时候她底气十足,但轰冷……母亲满心以为已经去世的孩子,其实一直和她牵连颇深,这让伊南娜心虚得说不出那样扎心的话。

“为什么不起诉他呢。”她还是问出口了,“您对他…抱有希望吗?”

“怎么说呢。”轰冷并不惊讶,和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冬美和夏雄都长大了,焦冻也顺利踏上了自己理想中的道路…我想,是时候面对新生活了。”

伊南娜笑着点了点头,赞同她的想法。

然而在踏出医院的几乎瞬间,轰焦冻敏锐地看见她眼角涌出一颗晶莹的水珠,随后像断了线似的连串落下来。伊南娜没有出声,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小步跑起来,狼狈不堪地用衣袖抹着眼泪,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从这片温暖的希望里夹着尾巴仓皇而逃。

轰焦冻说不出安慰的话。

她不能——轰焦冻不能,八木俊典不能,霍克斯安德瓦谁也不能,告诉冷夫人她来这里是为了——为了一个,已死之人。

没有人会说的,因为大家都期盼着那个白发的温柔女子能终于有一天离开牢笼,大家都有崭新的生活,光明的未来。只是灯矢——那个喜欢穿运动服的白发小男孩,已经死了。在两千度的高温火焰中被彻底燃烧殆尽,连骨灰也没能留下。

荼毘再没有别人了,只有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两个怪物互相拥抱亲吻着慰藉对方。而伊南娜什么也不能说,她孤独守着那具残骸,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渐行渐远,去向他们美好温暖幸福的…未来。

The past will never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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