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将军也并不会知晓,在她进入内室之前,江雪汀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她拭香炉,点熏烟,而里头混着些催发情欲的药物。
催的倒并不是将军的情欲,她摸不准将军是否真有隐疾,即便是有隐疾,契口总是健全的。
这便够了。
没有乾元君的那处,或是唇舌,或是五指,只需将军此人,倒也不甚妨碍。
她心悦曲将军,甚至不惜动些卑劣手段,来达成自己所求。
江雪汀深知,身份使然,她与曲知微不会有更多纠葛,这份情感便一直深藏在心底。
可方才,得知将军来到医馆治病。
让她一时慌了手脚,等回过神来,已然布局好了一切。
原来……她有这般渴望曲将军。
“将军这般说,雪汀很欢喜。”江雪汀轻声说完,矜持地直起腰身。
“公主小心——”曲知微敏锐地发现公主殿下踏上裙裾边沿,这般起身一拽扯,让公主歪了身子,赶忙惊声提醒公主。
公主身子娇柔,自然反应不及,直直地便往曲知微怀里倒。
曲知微哪里还顾得上君臣之礼,乾坤之别,抬手一揽,赶紧把公主护进怀里。
“公、公主!臣失礼了……”曲知微搂着公主纤瘦的腰身,一时松也不是,搂也不是。
直到那撩人花香再度袭来,曲知微呼吸一乱,她看定怀中的女子,径直握紧了公主的侧腰。
不堪一握,柔软纤细。
“将军……”公主殿下的呼吸却来得比自己更乱,曲知微听见坤泽的娇柔喘息,只觉下身胀得发疼。
即便隔着数层布料,还是能敏锐地感知到,它正紧密贴着公主的千金之躯。
公主怕是……感受到了。
江雪汀缓缓抬眸,似乎惊诧未定,她看定曲知微,美丽的眼眸里盈着雾气。
“将军、将军……”她伏在曲知微怀里,微喘着气,不断唤着面前的乾元君,娇柔不堪,满是难承一击的脆弱姿态。
曲知微哪还能把控住,铜墙铁壁都融成了春水,她小心翼翼护着怀中娇小的女子,“公主别怕,臣护着你了。”
江雪汀轻颤着身子,吐气如兰,娇柔得像一只奶猫儿。
待平复片刻,公主似乎过了怕劲儿,倒也不急着起身了,她伏在曲知微肩头,柔声开口,“将军可知,我引将军前往内室,并不单是因为将军的流言。”
“公主请讲。”
惊乱的境况过了,此时她们这姿势,着实称得上暧昧,一如公主殿下所言,若是被皇上知晓,她怕免不了一顿责罚。
或者说,怕是远远不止一顿责罚。
但曲知微仍是舍不得收手,她搂着怀中女子,被鸢尾花香紧密包裹,浑身比那缕轻烟都要来得软。
只有一处是硬的。
江雪汀呼吸浅浅,只觉腹间那处乾元之物灼人得紧,她原本便被熏香撩拨得摇摇欲坠,此时更是苦不能言。
她定了定心神,“将军也能感知到,雪汀的信引不定,已是迫近雨露期了。”
“多年来,敛息汤渐渐失了效用,雪汀每次……都难捱得紧。”
“是以……雪汀想求将军,帮雪汀压一压这雨露情潮。”
“毕竟,将军神武无双,令无数坤泽仰慕倾心……”
曲知微恍然,她圈住公主的腰身,低声道,“若是我不来,公主又当如何是好。”
“雪汀自是……只能强忍过去了。”
她声线娇柔,话说得长了,便有更多喘息流泄,待一段话说完,已是美目迷离,泪光点点。
“但还未婚嫁,若是贸然结契,被皇姐知晓了,将军怕是要受苦。”与乾元紧贴了这么久,小腹紧缩间,隐秘之处又是泛出潮意,江雪汀攥住将军肩头衣袍,不忘言明。
公主殿下话说到这份上了,曲知微自知无从拒绝,她也不可能拒绝。
“臣不惧。”曲知微疼惜她,既已表明心迹,又知晓了公主难处,她便不再迟疑,低头便要吻上公主颈后契口。
“将军、将军慢些……”江雪汀撑着她的肩,想要逃离,却发现这人瞧着高挑单薄,一副身子却强健得紧,在她的推搡下不动分毫。
“嗯?”感知到公主殿下的推拒,曲知微重新抬头,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江雪汀。
“将军莫急……待皇姐赐婚,你我再结契,可好?”江雪汀柔声劝道,皇姐对自己宠爱非常,若是得知曲将军“强行”占有自己,怕是雷霆震怒,血流成河。
“多相处些时日,将军向皇姐请婚后,再结契也不迟呀。”娇小的公主殿下伏在将军怀里,娇柔曼语,温声解释道。
那只玉白的手抚上将军肩头,轻轻抚拍着,满是安抚之意。
曲知微细细一思量,心道公主所言在理,又自责于自己的鲁莽,她低头看定公主,眸光认真,带着些乾元的侵略气息,让江雪汀身子一颤。
“可若是不结契,能让公主舒服些的法子,就只剩……”她话还没说完,怀中的坤泽已然颊飞红晕,显然明白了她所言之意。
怕是打一开始,公主殿下实则是奔着这事儿来的,哪里是为了结契,万人之上、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随意把自己交付出去,想想也是不应该。
曲知微心思一动,想明白了这些关节,倒是生出莫名的失落之意。
又见公主泪光泛滥,几乎要落下泪来,满是强忍难耐的模样。
曲知微顿了一瞬,而后沉声道,“公主,失礼了。”
“臣将所为是轻慢公主,公主若是不想继续,记得及时阻止臣。”她紧盯着江雪汀,眸光灼灼,熟悉得叫人心动。
江雪汀从她怀里直起身子,几转呼吸后,轻轻应声,“嗯。”
许是为了方便瞧病,医馆的内室设了一盆清水,曲知微瞧见,便上前去净了手。
方才穿过春日柳絮,又抚过远山,手上不见得有多洁净,此番要触碰公主殿下,曲知微虽不拘小节,却也体贴入微。
净完手后,乾元君又转身入塌,抬手解了腰间衣带,开了革制腰封,束身的衣袍随之松落开。
原本束着腰身,一动一静皆是利落意气,此时松解了衣带,衣袍松垮地裹着身子,红衣似火,内衬如雪,一派慵懒,自是风流。
江雪汀瞧上一眼,只觉腰身更软。
曲知微实则有些飘忽,自己在做的事情,让她生出不可置信的不真实感。
昨日才对公主殿下一见倾心,今日、今日便要与之行云雨之事。
不敢相信,生怕这是梦一场,偏偏又生出飘飘然的欢喜。
她扯松了衣袍,伸手下去,握了自己肿胀不已的物什。
想着自己未曾做过这事,若是做得不好让公主不适,岂不是弄巧成拙,曲知微难掩紧张。却见公主娇柔的纯然模样,便挥去心头踟蹰,紧了紧左手低声道,“臣失礼了。”
她伸手揽住公主,把娇弱的坤泽重新搂进怀中。
可被情欲所扰的青年将军似乎忘了,自始至终,杜若公主都未曾言明,她是否倾心于自己,她这般推拒结契,只求着要纾解雨露期。
是否……只单单是因为,她被雨露期困扰,而需求一位乾元君。
此时由不得曲知微细想了,她搂紧了怀中女子。
“将军……”江雪汀跪坐在她腿间,上身挺直,低头看定眼前的乾元君。
曲知微仰头对视,公主眉眼清丽,含羞带怯,可口得紧,她深吸一口气,干脆仰头,径直吻上了公主颈侧。
江雪汀浑身一颤,微缩了肩膀。
烛光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