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王的裙下之臣--03重逢是两个人的相互博弈-激吻

正文 女王的裙下之臣--03重逢是两个人的相互博弈-激吻

於月桐回过神後第一时间要关上门,可对方迅速用手抵住了门并敏捷地钻了进来。

猝不及防,天地骤然变暗,她被裹入一个宽大温暖、密不透风、散发淡淡草木香的怀抱里。

手中的毛巾掉落在玄关处的地板上,头发间的水渗入男人的衣襟,他呼出的气如夏天的风在耳边细腻地刮着。

他抱得很紧,紧得她感觉自己的骨头被压得几近变形,紧得仿佛他是在反复确认怀里的人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

倏地,於月桐耳朵生疼。

他在咬她的耳朵——他吮过很多次的耳朵。

“你干什麽?”於月桐边捶他的胸边试图挣开他的拥抱。

力气不小,捶得胸口闷闷作响,他却呲着牙笑了。

他忆起往昔在四方逼仄的音乐工作室里吃老坛酸菜牛肉杯面的时光,空气里都是酸爽的滋味。

这一拳又一拳,是久违的熟谙的滋味。

他抓住她两只手腕,把她逼到墙角,顿时她如同困在笼里的金丝雀。

她瞪着他:“徐星然!”

徐星然……这名字好久没被人提起,他当了四年的徐宸熙,快忘了自己原本叫徐星然。

“一千五百六十八天!於月桐,你终於舍得回来了……”徐宸熙压着嗓子,说得咬牙切齿。

他的双眼已有些通红,还带着怒火。

於月桐避开他的眼睛,望向低处:“你怎麽知道我在这?”

他不回答,眉头紧锁地全神看她,盯得她觉得自己的脸快被他的目光引燃。

於月桐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水珠随着地心引力下滑,裸色吊带背心逐渐泛起深的浅的浮水印。

紧贴肉身又富有弹性的背心的底下无其他衣物,两轮圆月的弧形以及两个凸点显而易见,这一浸湿便有点春光乍泄的光景了。

徐宸熙也注意到了:“如果敲门的不是我,你就穿成这样给别人开门?”

於月桐是想遮一遮的,但她的手还被徐宸熙抓着。

大抵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与前任重逢时是光芒万丈的模样,可此刻对方像下凡的上神,而她像“落汤鸡”,狼狈不堪。

是她大意了,她以为他不会那麽快找上门。

他们都是要强的人,不同的是,他一般在床上要强,但她床上床下都要强。

於月桐冷冷地说:“不用你管,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提这个徐宸熙就来气:“我他妈没答应过!分个屁!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

“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分手只要一方提出就可以了,况且我们……”

“别跟我扯这些歪理。”徐宸熙打断了她的话,顺势要吻她,她转过头躲开了。

“我有男朋友了。”

“……”徐宸熙全身都在颤抖,眼神像是要把於月桐当场揉碎,“放屁!我不信。谁?”

“不关你事。”於月桐的手腕被他抓得又红又疼,不想再跟他多言。

徐宸熙想起最初认识时於月桐也总是这副冷冰冰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不管过了多久,还是能够深深吸引住他。

徐宸熙轻而易举就把於月桐抱了起来,“抛”到沙发上,脱掉自己的外套。

於月桐恍惚间反应过来:“你要干嘛?”

徐宸熙二话不说整个身体倾覆过去,又精准地找到她的唇,果断吻住。

是恶狠狠的吻,他的舌头深入,搅翻她的唾沫,急切又凶猛。

是薄荷味的吻,似初吻。

那次他早有预谋地吃了一颗薄荷糖,吻起来感觉像绿洲开满了沙漠。

於月桐完全抵挡不了这番攻势,用尽全力挣扎了好一会,但还是像受了他的蛊惑一般,不自觉地作出了回应,他便吻得更猛烈。

可是他的身体好重,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时她故意重重咬了他的舌头,他吃痛,松开了嘴,并用左手支撑起上半身。

徐宸熙微微吐出舌尖,皱着眉说道:“你还是那麽狠心。”

於月桐扭过头,看见徐宸熙的右手拿着手机,摄像头对着她的脸,距离不过三十厘米。

“你举着手机做什麽?”

徐宸熙歪嘴一笑,按了暂停键和保存:“刚刚我们的激吻都被录下来了,要不要发给那个男人看看?”

“你真是疯了!”於月桐想要夺过手机,徐宸熙把手机扔地上,又按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我不再计较你当初不辞而别,也不管那个人是谁,你立刻和他分手,回到我身边。”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语气。

於月桐冷笑:“凭什麽?”

“像我这麽完美的男人有谁比得上?有颜有身材有才华,‘材大器粗’。”他的嘴贴近她的耳廓,用气声说话,弄得她耳朵发痒。

“臭不要脸。”於月桐的脸颊慢慢晕红。

他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耳垂,像在试探着什麽。

他轻轻地说:“我吃素四年多了。”

她懂他的意思。

他接着说:“你要怎麽补给我?”

暧昧的气息如山间的云雾,氤氲了整间屋子。

於月桐望着天花板,白茫茫的,从前那些粉融香汗流山枕的场景仿佛就正在上面播映着。

时间能带走许多东西,青春、热情、冲劲……

但这一刻又觉得似乎什麽都未曾改变,她没离开过,他没失去过,他们仍相爱。

可感情最怕重蹈覆辙,或者说,是她一个人的重蹈覆辙。

於月桐淡淡地说:“你还是幼稚得一有问题就想用上床去解决。”

“你就这麽想我的?”徐宸熙的胸腔堵着一股气,怨懑地看她,“行,老子他妈憋屈了那麽多年就是单纯想上你!”

徐宸熙不再客气了,直接用力啃咬她的脖颈,她的四肢都被压制着,根本无法阻止他,只能大骂:“混蛋,我要报警告你强奸!”

他兴致上来了:“好啊,我们还没试过。”

说着就变成只用一只手钳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开始脱她的背心。

这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置之不理,继续将她的背心从下往上推,但在对上她那双含恨的眼睛时住手了。

手机响了停,停了又响。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是一副你敢碰我我就誓死抵抗的样子。

但他又隐隐觉得即使他真碰了她,她也是愿意的。

他的人生打过很多次赌,可今後关於她的一切,他不想再去赌了。

在两个人之间,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服软,那只会是他。

徐宸熙叹了口气,捡起手机接了电话,没等对方开口,他就说“知道了,我待会就过去”,然後就挂了电话。

他抚摸於月桐的脸:“你瘦了很多……”

这温柔的语气仿佛方才那个狠戾的人不是他一样。

又像发现了某样令人惊讶的东西似的,他眼睫毛一颤,问道:“下巴怎麽了?”

於月桐的下巴在机场摔跤时磕破了,还残留微小的疤痕,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徐宸熙端详了好一会,接着像在念真命题一般说:“你果然不能没有我的悉心照顾。”

於月桐无语地闭上了眼——以前究竟到底是谁照顾谁。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悬空了。

徐宸熙把於月桐抱了起来,往房间走。

“电吹风在哪?我给你吹头。”

“……我自己吹。”

徐宸熙了解於月桐的习惯,想必不轻易改变,走进房间後,把她放在床上,打开床头柜,果然在这。

他拿出了电吹风,开了中档的热风为她吹头发。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边吹边按摩她的头皮,力量很轻。

他以前给她吹过几次头发,但那时毛毛躁躁的,每次都吹得她的头发铺天盖地地往脸上打,他就在一边乐呵呵地大笑。

现在他的手法却嫺熟得比得上发廊里的专业技师,让她不禁怀疑他这几年是不是经常给别的女生吹头。

可这种问题她宁愿憋在心里一辈子,也绝对不会主动开口问。

头发吹干後,徐宸熙埋头到於月桐的长发里,深深吸了一口。

“我要去赶飞机了,得过些天才回上海。”

於月桐置若罔闻。

徐宸熙看着她,她的眼神很空洞,但他偏说:“你这样子是不舍得我走?”

於月桐翻了个白眼:“快滚。”

徐宸熙拿起床头柜上的於月桐的手机,需要脸部识别,便快速对准她的脸打开了手机,然後输入自己的电话,拨通,成功拿到了於月桐的新手机号。

其实他有另外的办法得知她的号码,但他还是想自己亲自获得。

“我手机号依旧是那个。”徐宸熙说。

曾经的情侣号,一直没变过,可一直没等到她的来电。

於月桐夺回手机,冷漠地说:“好走不送。”

徐宸熙笑了笑,看起来像无可奈何,又像心花怒放。

白色的窗帘在月色的映照下泛着淡蓝色,被晚风吹拂得在半空中飘啊飘。

突然,他很认真地唤她:“於月桐——”

客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算了,下次说吧。真走了,等我回来。”他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五指沿着头发滑下,发尾滑落指尖时转身离开。

於月桐坐在床边,正襟危坐那般,直到听到关门声才呼出一口气。

他走得有些着急,步速挺快,但刚刚似乎在鞋柜旁停留了几秒。

於月桐起身走到窗边,风吹得她的秀发向後飞扬。

对面是另一个小区的高楼,一半的屋子亮着,一半暗着,楼下有一间小超市,已经关了门,超市旁边是一间发廊,三色螺旋圆筒灯还在旋转,街上没有行人,有几辆小轿车驶过。

一辆,两辆,三辆……

於月桐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

看了一会,她倏忽想起卧室的窗是背对自己的小区门口的。

“傻子……”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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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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