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折翼(调教与逆调教)--折戟(一点糖ヽ(;▽;)ノ)

正文 折翼(调教与逆调教)--折戟(一点糖ヽ(;▽;)ノ)

伯德开车带倪森去了一家连锁超市,推了一辆购物车。

伯德这时又恢复到正常的状态,聊着一些与他们无关的事情,有说有笑地陪着倪森挑选牛骨。

“这块颜色不新鲜,不要这块。”倪森往购物车里丢了一盒包装好的牛骨,又被伯德拿出来,嫌弃道。

倪森看着弯腰挑选牛骨的伯德,他的T恤有点短,后腰露出了一小截,倪森很自然的伸手替他拉了拉衣摆。伯德似乎也很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什么也没说。

倪森突然觉得,她和伯德有那么一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一起下班买菜回家做饭,好像这几年间他们都不曾失去彼此。

一直以来,倪森也只把伯德当作自己的家人过。

买齐了煮河粉的食材,伯德又往购物车了放了几罐茶和零食,推着车去结账,结账台很窄,倪森只能站在伯德身后,没什么可看的,就只能抬头看着他。

他比以前要高一些,也要壮一些。

伯德的家意外的不是他这样的律政精英喜欢住的精装公寓,而是在一栋三层的老式楼房里,外墙的柠檬黄有些褪色。

一进屋,伯德把电视打开,随便挑了个华语电视剧台当背景音放着,在厨房流理台上开始整理食材。他的厨房工具一应俱全,但没什么使用痕迹,倪森翻出一口汤锅,洗掉牛骨的血水,放到锅里加姜片和香料包炖煮起来。

“还要炖几个小时,你现在饿吗?”倪森走到正在往冰箱里放东西的伯德旁边问道。

伯德转过头,他的脸与倪森贴的很近,倪森对上他的眼,发觉他的眼角有些下垂,有点桃花眼的感觉。

这一下对视仿佛点燃了二人之间一直压抑着的情愫,倪森伸手勾住伯德的腰,顺势把双唇贴到他的面上,忘情的亲吻了起来,有一点点的胡茬,刮的她的面颊发红。

伯德也丢下了手中的蔬菜,紧紧抱住倪森,回应她的吻。

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热切的温度了?倪森问着自己。

正当伯德与倪森的双唇对上的同时,没关门的冰箱发出警报声,伯德一个激灵,放开了倪森。

“不可以……我太脏了……”伯德无力的倚着冰箱坐下,抹掉脸上倪森留下的口红痕迹,垂头道。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电视里的对白和汤锅在小火上沸腾的声音。

“我去看看汤煮的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倪森才开了口。

伯德吃饭很慢条斯理,咀嚼吞咽都很慢,倪森猜测,他有些地方还是没有恢复好。

他被碾碎重塑成一个奴隶也不过只用了三年,但或许用一生都没办法彻底的变回正常人。

他这一路上,比自己要更加不容易,所以倪森也不想怪罪他当年的不辞而别。

“好吃吗?”

“主人……”伯德放下筷子,低着头说:“我遇到麻烦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个信封,倪森拿起来,从里面倒出一沓照片。

照片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伯德,有伯德被红色的绳索捆绑成羞辱的姿势,身上写满侮辱的文字,也有伯德跪下身子,口中被两个男人的阳具填满,甚至有伯德与一条狗交合的照片。

照片上的,是遇见倪森以后的伯德,不是当年基兰岛上的三十六号。

“我不想瞒着你,你要是觉得我自甘堕落可以走,我真的……真的很脏。离开你以后我才发现,我唯一会的就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满足别人。”

“我想读书,对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我遇到几个人,他们觉得我很不错,在我伺候过他们以后,他们也愿意帮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言而有信,我也从国立大学成功毕业,才有了现在。”

“其实和以前在岛上比起来,伺候他们真的很轻松。”

“我太贪心了,想用最短的时间,到更高的地方。”

“嗯。”倪森一边吃着河粉一边听他说,汤汤水水的,吃的也不大利落。

“我想,如果我站的够高,妈妈……妈妈就能看到我。”

“我也可以在你面前,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倪森端起面碗,把碗里的汤一口气喝完。

“你真是个傻瓜。”她把照片扔在一边,抱着手接着道:“怎么了,现在被人威胁了?”

“当时你说,你对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要我能够好好的做一个人,我一直在按你说的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我是不是一辈子也离不开基兰岛……”伯德的声音开始有些梗咽。

倪森看着伯德有些颤抖的肩膀,想要像以前一样抱抱他,但是她忍住了。

这是对待小狗的方式,不是对待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的方式。

他被基兰岛摧毁过心智,比别人脆弱。但是要活下去,他就不能一辈子这样,倪森也不可能对他一辈子的主人,庇护他安慰他。

而有些人天生就比别人活得要艰难一些,倪森从小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倪森愿意活着,盲目的自杀没有意义。

她在等一件事情的发生,一件让她愿意献出生命去做的事情。

“伯德,我打到你的车,不是巧合吧。”倪森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等你哭完,我们再说这些照片的事情。”

伯德还在埋着头抽泣,一如当年他刚刚恢复人的神智的时候。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倪森最后留下这句话,打开房门走到过道上,雨后的风很清冽,有她喜欢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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