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秦时+天九]忘机(H)--秦宫上 九 醉酒

正文 [秦时+天九]忘机(H)--秦宫上 九 醉酒

“我不仅要对害的我弟弟死无全尸的凶手称赞有加,还要给他们加官进爵。”嬴政面无表情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刺激着他的喉咙。

嬴政看着安静听他倾诉的忘机,继续说道,“母亲私下要我帮她的人在朝中立足,可我看来,那个叫嫪毐的人奸猾有余,外强中干,没什么才能,也不知母亲看上他哪点了。”

“但你还是封了他长信侯,还把太原郡汾河以西的地区赏给他作封地了。”忘机淡淡道。

嬴政嗤笑一声,取出盒子里的茶叶,为忘机泡了一杯茶,“那实际上是母亲的封地,可不是我赏的,所以说不知为何母亲如此信任他。不过也罢,朝中有吕不韦和昌平君他们在,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若是能让母亲高兴,一个虚名,无所谓罢了。”

“听说你没有治樊於期的罪,他那么编排你,不生气吗?”忘机早已把檄文的由来告诉了嬴政。

“生气又怎么样?樊於期戴罪立功,并未谋逆,反而帮助王翦大破成桥,昌平君又力保他。他活着倒是更恶心吕不韦,既然这样不如让他们两个狗咬狗。”嬴政又喝下一口酒,脸上染了一层薄红。

忘机滴酒不沾,正在品尝嬴政为她泡的雪顶银梭,“手艺不怎么样,但茶不错。”据说是长安君生前最喜爱之物,常以重金从胡人处购买。

“我以前总是呵斥他喜好奢靡,不允许他买太多雪顶银梭。”嬴政看着茶杯上方的热气出神,好像在那缥缈的雾气中看见了成蟜的身影。

王兄,就让我再买一点雪顶银梭吧,我从自己私库里出!王兄——!王兄既然不许我多买,那便遂王兄之意吧!成桥爱笑,不像他总是面无表情,他不爱读书,总是喜欢到处游玩,不像自己永远都待在王宫里...嬴政又喝了一口双月。

回过神来,雾气后的却是一个倩影,忘机端着琉璃茶杯坐在面前,嬴政眯了眯眼睛,“你是第一个喝过秦王亲手泡的茶的人。”

“那又怎样,实话实说,你的手艺确实不怎么样,这杯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地位,就变得好喝。”忘机扬了扬手中的杯子,轻轻笑道,“若日后有人夸它,那必定是惧于你的权势,惧于秦国的威名。”

“似乎你并不怕。”嬴政不动声色道,“那为何琉璃的收益要分我三成?大可不必如此,难道不是因为惧势吗?”

“我倒是比以前更喜欢你一点了。”忘机突然抛出一句话,“咳咳!咳,咳咳!”嬴政猛地被烈酒呛了,开始不住的咳嗽。

“你我之间有话就直说,毕竟,有空试探我,不如多去试探试探别人,你身边没几个值得信任的人。”忘机本来就无所谓于插手嬴政的事,“我说过会帮你,那就是单纯地帮你,钱财对我来说是身外之物,倒是你和秦国,想要成就霸业,国库里那点钱远远不够。”

“所以,还有分给吕不韦的那三成,最后都会落到你的国库里。”忘机瞥了一眼嬴政,捧着茶杯,语气凉凉,“战争说到底,就是拼资源,谁先能拖垮另一方,谁就是胜利者。”

“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实际上打到最后,都是输家。秦国虽然强盛,但单纯地依靠武力征服六国,你最后会得到一个满目疮痍的天下。”忘机是知道的,战国初期到战国结束,中国的人口锐减超过五百万,且参与战争的全是十五至五十岁的青壮年,元气大伤,直到汉朝成立后整整三代皇帝,超过百年的时间才缓过来。

嬴政皱眉,酒意上头,他凑近到忘机眼前,“...你觉得,不动用武力,能征服哪个国家?”这是不可能的,战国连年战争,七国百姓之间相互仇视,除非用武力强行统一,否则绝无可能和解。

“这的确是个悖论,但我并不是觉得战争有问题。只是想说,我们可以做更充足的准备,尽可能的减少消耗。”嬴政的头都快靠到忘机身上了,浓浓地酒气随着他的呼吸扫过她脸颊,充斥在她鼻子里。

嬴政看着少女光洁的颈窝,雪白的肌肤传来淡淡体香,身子一倒,便将头靠在忘机脖子上,额发抵在她的下巴处,在他开口之前,忘机就先淡淡道,“你是不是又想说,借你靠一下?你醉了,我就不该给你带酒来。”说完便想要推开嬴政。

她带来的双月酒,是用现代的蒸馏法制成的,在这个烈酒最高不过十几度的时代,双月酒起码有接近四十度,可谓是说烈酒中的烈酒,一经推出,便畅销于七国,甚至连塞外的胡人都来购买。

嬴政一把抓住忘机的手腕,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自己高大的身子埋进她怀里,他似乎非常疲惫,“就一会儿,好不好?真的,就一会儿。”这场面看起来既怪异却又和谐。

她的气息纯净,像远离尘世的山谷,幽静沉稳,像高山融下的雪水,清澈凌冽,会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似乎能一扫身体里的疲惫,暂时遗忘所有的烦恼。

是因为喝醉了吗?忘机侧过头,眼角的余光扫过嬴政的脸庞,嘴角带笑,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让他完全隐去了眉宇间的霸气和凌厉,整个人显得十分柔和。

嬴政的行为比起上次更为反常,真的好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这副模样,怕是他长大以后再没人见过了。他很强大,内心坚定,又有雄心壮志,千古一帝并非虚名,即使忘机不帮他,仅凭他自己,日后也可凌驾于天下人之上。

酒气浓烈醉人,连她都沾染上了,脸颊被熏出一片绯色,忘机手诀一掐,内力缓缓输入嬴政体内,习武之人常常千杯不醉,就是因为可以自行化解,哄道,“好了,酒醒了,你该放手了。”

男人就像没听见一样,反而两只手向前交握在忘机腰间,紧紧将她锢住,闭着眼假寐,头时不时的蹭蹭忘机的脖子,细碎的头发扫过她的锁骨,让人酥痒不已。

“你若是困了,便去床上休息,我走了。”忘机作势起身,想要挣脱男人的手。

“我站不起来,你扶我过去,好不好?”嬴政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明明是恳求,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命令。

忘机没有说话,略微提气,抬着嬴政的胳膊便将人扶向寝室,期间他的手还是一直搭在她腰间,走到床边,忘机准备放手,嬴政却猛地向后一倒,忘机骤然失去平衡,被嬴政拉着倒在他怀里。

烛火摇曳,让床上的人映出一片阴影,只有躺下来,才能让嬴政直观的感受到忘机的娇小,姿势陡然转变,忘机的头抵在他下巴处,整个人都躺在了嬴政身上,他感受着少女柔软的身体和传来的阵阵馨香,搂得紧紧的,就像小孩子抱着心爱之物,死死不肯撒手。

忘机对他不加防备,所以才被他一时得手,但嬴政不会武功,其实失去平衡的那瞬间,忘机是可以推开他的,只是,她没有这么做。

是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到他,所以才没有推开的,忘机盯着嬴政如墨色般深沉的眼眸,心中解释道,一定是因为这个。

两个人虽然抱在一起,呼吸彼此纠缠,但空气之中却并没有旖旎而香艳的气氛,怀里的人,比嬴政想象中的更柔软香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渴望跟忘机接触,好像只是单纯的想靠近她,或许是酒的缘故。

忘机乌墨色的头发披散在嬴政胸膛上,浅湛色的眼睛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一尘不染,好像眼里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让他觉得飘忽不安。

似乎是怕忘机真的生气,嬴政多抱了片刻,还是放开了她,两人平躺在床上,嬴政侧过头问他,“你讨厌我吗?讨厌...我靠近你吗?”如果忘机不喜欢,他以后就不会再这么做,忘机值得尊重,她是特别的,跟宫里那些女人不一样。

忘机摇摇头,不假思索道,“你没有让我觉得不悦,应当是不讨厌吧。”

“那就是喜欢,反正在我这里,不讨厌就是喜欢。你拿双月酒来,我默认你是在关心我。”嬴政轻笑一声,说出来的话颇为无赖。

“哪有这种道理,你说话怎么跟街边那些地痞一样,酒应该醒了才对。”身边的人还有淡淡的酒气,但忘机可以保证已经替他解酒了,她别过头。或许...是因为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过去影子,所以才会给嬴政带双月酒来。

“我不就是吗?小时候在邯郸,生活困苦,我可没少做坑蒙打架之事,别把我想的跟那些王宫贵族一样。”嬴政笑了笑,似乎是回忆起了以前那些寄人篱下的日子,赵姬拼命赚钱,含辛茹苦地照养他,所以无论赵姬现在怎么样,他觉得都应该对她好。

嬴政居然直白地承认了,忘机除了觉得这个人脸皮挺厚,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无奈,“你就没有什么正事可说吗?”他们数月以来,都会定期交换情报,共同制定下一步的策略,不过向来是忘机说得多,做的多。

忘机安排的人已将水泥一物送呈朝堂,顺利得封少府属官一职,少府乃九卿之一,掌皇帝私产,可制造出水泥这样的功劳,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官位,可见秦国时期的官职其实是很不合理的,她便跟嬴政略提过此事,不过当下不急着改,日后有更好的时机。

“你似乎在质疑我的能力。”嬴政立刻正色起来,他一向将事拎的很清楚,绝不会因小失大,“吕不韦最近几个月一直在编撰一本书,为此对朝堂上的事都不太过问,以至于这几个月秦国朝堂甚是安稳,长信侯倒是大肆招揽门客。”

忘机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吕不韦在做什么,秦王政八年,近乎一整年,吕不韦都在忙着筹备自己的不世之作《吕氏春秋》,但她并未告诉嬴政,若是事事都被她这未卜先知的人做了,嬴政还有什么锻炼的机会,以后做皇帝的人是他,不是忘机。

“吕不韦想要的是如商君一般,即使他不在了,整个秦国还有他的身影,他自知年事已高,耗不过我,便想用自己的书做为秦国的治国纲领,名垂千古。”嬴政淡淡说道。

“《商君书》那样的东西,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忘机想知道嬴政准备怎么做。

“这件事用不着你插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嬴政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怀疑,自然要向你证明一下。”

“那你要小心他狗急跳墙了,虽说长安君已经死了,可是,有资格坐你这个位置的人尚且还有。吕不韦虽然在王位之争上站在你这一边,你若想动他,为了自保,你知道他会做什么的。”忘机淡淡道,看来,要找一个武艺超群的人,光明正大地跟在嬴政身边才行。

谁是那个合适的人选呢......?忘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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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历史上嬴政夺权比秦时里简单很多,虽然凶险,但一切尽在嬴政掌握之中,到死吕不韦都没翻出什么风浪。但是秦时里罗网这个东西太BUG了,能刺杀嬴政......

天九里韩非、李斯是同一年出仕,天九把韩非的真实年龄缩小了十五岁左右,把韩非从韩王的弟弟改为韩王的儿子,本来此时(秦王政八年)李斯应该早就入秦,因为天九世界观,这就导致李斯陪韩非还待在小圣贤庄,因此本文对李斯历史上的戏份进行了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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