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个皇位朕坐得甚是不稳(NPH)--剧情

正文 这个皇位朕坐得甚是不稳(NPH)--剧情

鸦雀无声时,日头被云层遮住,天光瞬间暗淡下来。

“惊扰了陛下,奴才该死!”王府的人急忙跪下请罪,侯府的人大惊失色,也跟着跪下了。

林豆豆早已退到一边,目光隐晦地在遥遥相望的两人身上来回瞄。

一时间,院落里站着的人呈三足鼎立之势。

扶襄看清顾允白的表情,瞳孔不由颤了颤。片刻后才继续向他走去,一双凤眸却看着地上的侍卫问道,“怎么回事?”

顾允白见他一脸平静,并且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问的旁人,顿时心里就不乐意了。

“回陛下,顾小侯爷言说府内遭了窃,怀疑小贼藏在王府,便带着人强硬闯进来,冲撞了陛下,奴才该死。”那侍卫显然没有为顾允白遮掩的打算,垂着头把因果一一讲明。

扶襄听明白了,诧异地看向顾允白,“府上丢什么了?”

顾允白掀起眼皮懒洋洋地回一句,“怎敢劳陛下费心。”着重在陛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不知是在提醒谁。

扶襄不自在地抿抿唇,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陛下是指什么事?”顾允白只看他一眼,便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朕不该骗你。”扶襄语气认真。

顾允白轻笑一声,却并不接话。

他低低说着,“朕原本想找个机会告诉你的。”

“哦,那还真是臣的荣幸。”顾允白心不在焉地把玩手中的马鞭,看似不为所动,目光却一直似有若无地飘向他。

时机不对,扶襄心中微微叹息,酝酿好半天,终是失落地垂下了眼。

他这几日消瘦了许多,裹在玄色锦袍里,更觉弱不禁风。顾允白又心疼又憋闷,一脸烦躁地把手中的马鞭甩得噼啪作响。

扶襄当他不耐烦,思忖片刻,看着地上的侍卫淡声吩咐,“先请顾小侯爷去前厅喝茶,等摄政王回来让他再作打算吧。”

说完,他便转过了身。林豆豆三步并两步跟上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顾允白简直要被他气炸,只差拂袖离去了,他巴巴跑这一趟是为了谁?暗暗咬牙,他盯着他的背影凉凉道,“陛下在王府做客这么久,奏章都得堆积如山了吧?”

猛地,扶襄停下脚步,眸色几经变换,很快又归于沉寂。他慢慢转过身,赞同地点点头,“顾小侯爷说的极是,朕也该回宫了。”

王府的侍卫顿时一脸懵逼,怎么告状告到御前会是这么个结果?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幸好当时他便遣人去宫里了,只要能拖到王爷回来,那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顾允白依然板着脸,语气不冷不热的,“不知臣可有这荣幸,亲自送陛下回宫?”

扶襄了却了一件正摆在眼前的难事,当下险些被他逗笑,腮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由衷一叹,“顾允白,你真好。”

“哪里好?”顾允白随意把马鞭别到腰间,接过小厮手中的斗篷,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再好也有人不领情,先是行骗,再是一走了之。”

“你别生气,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扶襄抬起脸看他,声音放得很轻。

顾允白细致地为他穿戴好斗篷,见他乖乖巧巧地站着,甚至带些讨好,便也绷不住了,扬起唇笑道,“只有口头上的解释吗?”

扶襄微微笑着摇头,然后握上他的手担心地问,“那日你也下水了,身体有没有大碍?”

“没事!”顾允白捏捏他的手,又抬起手亲昵地在他鼻梁上刮了刮。

林豆豆深感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便小声提醒道,“陛下。”

霎时,两道目光唰唰地射向他。顾允白简直想把他打晕丢出去,林豆豆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自信地挺了挺胸脯。

扶襄对林豆豆还是很有好感的,便同他走到一边低声交谈起来。

顾允白唤来他的人,用不算小的声音吩咐道,“马上去备顶轿子。”然后又拉过那名小厮低声交代,切记要府里侯夫人刚命人做好的那顶轿子。

不为别的,只因那顶轿子既华丽又舒适,用来送这位主再好不过。

王府侍卫心中的小算盘终是落空了,皇帝陛下一行人走出大门都准备坐上轿子了,摄政王也没有姗姗来迟的迹象。

顾允白握住扶襄的手,看他低着头向轿子里坐去,忽然五指收紧,把他的手腕几乎折断。

“嘶~”扶襄痛得皱起了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用力一扯拉到了怀里。

“你,”顾允白低头看他,眼神冰冷,口不择言讽道,“真是好样的!在王府里就迫不及待与女人厮混?你身体吃得消吗?”

他耳后的痕迹着实刺眼,顾允白从来没这么生气过,甚至想扒开他的衣裳检查一番。他每日里担心得茶饭不思,正主却乐不思蜀与人好不快活?真是,何其诛心!

女人?扶襄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悲哀,怔怔地摇了摇头。

顾允白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用冷漠的眼神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若再信你,那真是蠢得可以。”

语毕,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只扔下一句冷冷的吩咐,“你们送陛下回宫。”

扶襄看着他的背影,心口空荡荡的,却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良久,他才仰起头逼走眼底的湿意,然后慢慢坐进了轿子里。

——

再见到一座座熟悉的宫殿时,扶襄恍如隔世。

他披着斗篷径直向御书房走去,远远地,便看到殿前站着数位官员。

不等他出声,牧云霁便凭借超常的五感看过来,顿时眼睛就亮了,大踏步到他跟前行礼问安。

扶襄轻轻按住他的手臂,抬眸看过去,不意外,他的好皇叔,扶行渊正静静站在檐下看他,目光高深莫测。

晏子默原本站在扶行渊身旁,看见来人,心头一喜,也向他走去。

扶行渊扫一眼晏子默,到这时也明白了他为何散朝后也要与他商谈国事,看来去他府里截人的就是顾允白那小子了?!

如此大费周章啊!他倒也没有生气,原本就打算把人送回来,只是这样的话,那小东西肯定要在心里记他一笔,不讨好啊!

扶襄迈步上台阶,对着摄政王冷冷道,“朕这几日有恙在身,朝堂上有劳皇叔费心了。”

果然!扶行渊无奈,“为陛下分忧,本王按理应当。”

扶襄心有不快,懒得与他周旋,冷哼一声便走进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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