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克塞斯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不知又在哪架舰体里时已经习惯并不感到讶异,在问了一旁穿白长挂的两位医师得知在血玫瑰军舰时只恩了声,听到要前往血玫瑰军团的基地时也只是皱了下眉,翻下医疗舱到外走走,结果碰到的人也都对他不是好脸色,不明白哪招惹这些人了,他也懒的管,只是他发现这里五十米内坐满了人带着不明似望远镜的东西各各喊得十分乐烈。
有什麽好看的?
但听到有人在研究俩人机甲,出於对机甲好奇以及明白要逃出这些人得先弄清楚机甲这东西,於是便坐在最外围学旁边的人那起那黑色东西戴上,结果耳边传入大脑的声音是让他识别身分。
克塞斯知自己是没身份的黑户,在这军舰更没名没分,於是便把东西放下麻溜地转身走人却不想心撞上了人,不认识没见过,是个红发似在笑一般弯眯起眼的男子。
"不好意思。"撞到人克塞斯便礼貌地到声,但却见对方讶异的神情既疑惑又不悦了。
怎麽了?
又不是他要在这的,他在他家那过得别说多滋润了,在外却一直受这种污瘴气,MD。
肖问道:"你伤好了,能走动?"
这也才过两三天,他知虽伊格抵开剑锋但伤口有一定的深度且开口大,要不然当时他也不会自知地待上一日,早拽着人走了。
克塞斯想了下还想起对方是伤了他的人,也不对,是本来要杀莱恩的人。
"痾,还好。"克塞斯摸上胸腹的伤口位置,缝针包紮又穿上简便的衣裤,没有直接碰到,可隔着布碰时还是觉得疼,於是有些别扭。从小打架多被伤得多又遇到俩变态,但还没人这麽算关心地问他。
若莱恩和伊格问起,他想也不是为了关心,那话里也嘲讽偏多,而且下一秒一定又是不怎麽让他高兴的行为。
所以突然碰到一个不算认识的人这般问这让克塞斯有些不自在。
"等你好了你也该前往主白星的路上了,陛下正等你呢。"肖打趣道,他已经自动带入伊格与克塞斯是情投意合的恋人,毕竟以他对伊格骄傲的认识,若不喜欢不可能跟那人在一起,还做那种事。
只是克塞斯听了脸色一白,他隐约在昏迷时听到伊格的声音,虽不真切但清楚听到了。
"…招蜂引蝶的事等下次再算…"
肖发现克塞斯脸色灰白,不由得问:"怎麽了?伤口裂开?快回去医护室休息。"说完,肖已经带着克塞斯瞬移到医护室,他把人按在医疗舱上,看了几眼後便离开。
不知为何他觉得克塞斯让人想亲近,这可不是好现象,克塞斯可是陛下的Alpha,虽Alpha能标记多个Omega,但现在多是一对一,只有落後的地方才会有一Alpha多Omega。
而他怎能碰陛下的Alpha呢。
肖有些烦燥便决定去上格斗打架发泄,一旁他的智能体一只三尾小狐狸在耳边提醒着道体内激素不正常,情绪不正常,他喊知道了,那小狐狸才闭上嘴,阖上那与他一样异瞳色的狐眼就卷缩在他肩上。
克塞斯见肖走了便问旁边的女医师:"请问怎麽时後到你们军团基地?"
"在十几光年的距离,过两三天就到了。"那女医师笑着回答後要帮克塞斯检查伤口,克塞斯摆手便到其他地方兜转。
两三天,真快,操…
但确实够快,克塞斯还没摸透这军舰和这上面的人就到了,这三天军舰上弥漫着淡淡的哀伤,虽克塞斯不明白发生什麽事,一开始他还能不在意,但真的每到一个角落就莫名地被不善目光审视,最後克塞斯就不到外头招人白眼了。
他们到军事基地,克塞斯瞧走在前头的笑手捧着一个人着相框,一行人本都着暗红色军装此时都换上墨色,不少人手拿着不同人照片,还有几人抬着数百千名盖着布的屍体,本在军舰上还有些吵闹的此时只剩肃静,克塞斯从小见到过不少的死亡血腥的画面,但字典里没有丧事葬礼着的概念,但此时也隐隐觉得有端肃,於是他只安静地在最後面的角落当透明人。
他只觉得可惜,本还想先摸透这找个出口离开呢。
晚上,克塞斯在房里待不住遍在外头走也熟悉环境,军营中夜色冷清,风声萧萧的吹,刚落地时因尚有些行星照射的光芒,但此时让人觉得寒冷。
不像他家的星球和野火星盗团得那处基地就是入夜也不让人感到寒意,克塞斯身上穿的单薄又身负伤,好在他虽不从军上战场但也在混乱的地方出生打滚了二十多年,要还扛得住。
没有身在危险地的认知随便走动,反正这宇宙最危险的两位他都碰上了,这里也就不算什麽,在说要是动手那些人早在舰艇时朝他就动手了。
突然间,克塞斯闻到酒气,Alpha五感神经十分敏锐,而且酒是他从小就喝,长大更是夜夜接触的东西,所以一丝细微的酒气他都能发觉,他好奇也有些馋酒,好些日子没喝酒没抽菸,这一想就觉得嘴痒。
克塞斯顺着气味走就渐远远得有一人在廊下独饮着酒,那人也发现他瞪了过来,但瞬间也放下戒备,也是,他在这连个Beta都打不过,那该死得机甲。
肖靠在廊柱上朝站在远方的实地上的人,有些大舌头地问道:"你…怎过来了?"
"……喝酒。"克塞斯回道,可也没走近,只站在原地。
走得更近就能闻到那坛酒酿是好酒,不似他以往所接触的那种劣质,而且绝大多还透水的酒。
酒虫在腹中盼着能喝上一口,但对於这位军团长,他觉得还是别走太近,毕竟对方可是‘押解’的狱首长。
肖闻言却笑了,微睁开眼勾手指:"来,我,我待你去找嗝…找更多酒嗝…"
克塞斯见那微微露出眼皮缝的一蓝一红的瞳仁愣了下,天呀,若说伊格是禁慾圣洁,莱恩狂妄骄阳,那眼前这人就是妖冶了。
这次他学聪明了,先问道:"你是Alpha还是Beta?"
此时的他还深信着认为Omega的特例没有那麽多,毕竟在他价值观中Omega明明是那麽脆弱的又哪有那麽多变异出来得变态。
但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他先跑就对了,抱歉,他勾搭不起。
可对方没回答,只低喝道:"什麽?!"
夜色下肖只隐隐见克塞斯说话的嘴巴和一丝细微的声音,根本没听到克塞斯说什麽,在军队这可是藐视长官以及懦弱不自信的行为,要是在平时有人胆在肖面前如此早被训脱了层皮。
但克塞斯以为是冒犯对方也又不再问毕竟哪有人第一句话就问人第二性徵,摸摸鼻子凑上前,贪着那醇厚酒香。咽下口水:"走走走,咱们喝酒。"
反正俩人不做就没关系了,喝酒喝酒。
肖双眼又眯起弧线,带着人往储酒的地方左右摇晃地飘去,克塞斯到时看到几百坛的酒口水险些没滴下来,摸过嘴角接过笑地给他的酒碗。
"这,这些嗝…都是你酿的嗝…斐特,没能替你嗝…替你宰了那家伙嗝…报仇,心里特嗝…憋屈呀…"
克塞斯可不管什麽斐特什报仇,此时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酒,他抱着酒坛一碗碗的喝,他酒量甚好,从没醉过,但突然被力气甚大地拍肩拍背险些把酒给拍洒了脸忙喊道,但下一秒直接一颗头就磕在他肩膀手还搭在他肩上。
这人在哭。
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血玫瑰军团长会哭,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克塞斯喝了两三坛去了才擦擦嘴,见已经躺在地上的人,这室内灯光昏暗,但却照射的眼前这人醉红酣睡的脸一些柔媚,与那执剑杀向他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在这人身上摸了摸也没摸到什麽有用的,倒是他因伤还没好而又因人翻身撞到而阵阵抽疼,气得出去把门阖上外还拿绳子捆着两扇门上的把手。
里面的肖觉得有些热便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这才觉得凉快多,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发现自己怎在储放酒的地方,酒在军队属高档货,这门鲜少开的,他就记得昨天来拿了坛可是是到外头喝,喝着喝着似乎看到了那二十几岁的小Alpha,然後到这一起喝酒,怎醒来人不见了而且门阖上?
肖整好身上的衣裤便去推门,门外似被不知怎给阻挡了他开门,他让他的智能体三尾狐狸,透墨索斯,去外头看,远来是被人用绳所给綑住两门把手,会这麽做的除了非军队里的某人外别无他人了,至於原因他不清楚,但此时出去是最重要的。
克塞斯正跟一位哨兵交涉送他到最近的航站,就听到身後远处传来了声。
"好呀。"
克塞斯惊喜同时又心虚,他转过身便见那人缓缓走近,那红发随风飘扬着。
肖接着道:"这麽急,那现在便出发吧。"
克塞斯听出是要出发前往哪,便来忙摆手:"痾,不急,你刚回来多休息。"说完便退了两步转身跑回自己房间。
肖看那逃命般的背影喃喃道:"这麽跑伤口不疼吗?"
能不疼吗?
那麽一大道的伤都不知该摀哪,此时一位医师路过,见克塞斯便喊住,指着他透出鲜红色的锁骨到腹的位子道骂着,但还是把他给拽到医护室,被打上麻醉昏乎欲睡的克塞斯心里都是泪。
打不赢他跑行了吧,但他想跑还跑不掉,他容易吗?
肖也来医护室,他是来拿抑制剂的,他身上的在此趟用完了便来拿几剂,医师道着他体内抑制剂已慢慢产生免疫,这抑制剂非长久之计,让他找个Alpha,话语也隐隐扯到鲁巴瓦。
鲁巴瓦的感情全军队都有目共睹的,而且也确实是直得依靠的Alpha,虽位阶低些,但也是知根底的人,也是配的上他们军团长。
肖听了微微皱起眉乎弄过去,他找谁也不可能找自己军队里的人,这传出去还像话吗,而且鲁巴瓦与他是战友,是夥伴,光想他俩若在一起就浑身不舒服,还是单着好,不用操心谁,而且也没有哪个Alpha会让自己Omega整日不是在军队就是在战场。
关於Alpha与其说是保护慾不如说是自傲狂妄看不起BO的这点,他身在军队多年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肖不愿多谈这类话题便移步到一旁因麻药而昏睡的Alpha,还是不明白陛下找这个Alpha给自己多了道限制有多好,但身为帝国皇帝本就有许多责任和不由己,於是叛逆一回给自己选了个这麽样的Alpha也算是给那些人点下马威。
但他还是不愿意也这麽做。
而且这Alpha还跟野火星盗团头目牵扯不清。
虽他不知道具体,但那一句句喊着我的人,以及那时跟陛下同样紧张的神情,想当然这两人关系非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