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夫人们都让我开後宫是哪里搞错了吧--第四十章,让我画你

正文 夫人们都让我开後宫是哪里搞错了吧--第四十章,让我画你

「嗯?」二娘心头一凛,这什麽意思?「文师父,你现在身兼数职,操劳得紧,却也不再为了洹儿伤心,自然便不常想起她了罢?」

「不是的,不是你所说的那般。」景文摆了摆手,「那都只是小事,我也就出张嘴说说罢了,操劳什麽的,言过其实。」

敢情你这张嘴出得还没人想得呢,又岂是嘴上说说?谁人想得便也出得,却是没人想得到这许多呀。二娘背脊冒汗。

「……却是如你所说,我心里,怕是有了别人。」他深深吸了口气,长长一叹。二娘这下倒有些自责,自己没事去戳这窟窿,倒也不是要引他自责,顿时也不知该如何收尾。景文朝着不知何处的远方望去,「你知道我为什麽,都不去洹儿墓前悼祭麽?」

「不知道。」这倒引起二娘的困惑,印象中,他从未问过娘子立墓在哪,也未寻去,「却是为何?」

「因为我始终不愿相信洹儿已死,若我不去她墓前,我便有理由相信她仍活在这世上某处,要是我看到她的墓了,我只怕我承受不住。」薛丁格的洹儿,心念至此忍不住笑了一笑,马上又笑不出来。

「却也是难为你了,你要这般信着,却也未曾不可。」二娘柔声道。

「可我却渐渐地想不起她来了,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的言语,她的身段,渐渐的被别人取代了,我现在,却是想起别人,要比想起她得多,」他神情痛苦的低下头,放下手中碗筷,「二娘,我这样是不是很卑鄙?」

「卑鄙?这又从何说起?」二娘奇道。

「我,我总是自诩对洹儿全心全意,别无二心,可现在却,却有了别人,心底渐渐地放了她去。斯人虽去,却长驻我心,我心不留,却又何以为存?」

「文师父末恼。」二娘微笑道。

「怎便莫恼?」景文一脸痛苦被一脸问号给取代了一半。

「你说说,你想那人时,心里快活不快活。」二娘嘴角微弯,真诚的看着他。

「却是很开心,只要看她好好的,我便开心得紧。」景文的嘴角也被她带动似的弯了起来。

「那你觉得,洹儿爱你不爱?」

「自然是爱了,便是如我爱她一般的爱着我罢。」景文倒没什麽迟疑,直接便答。

「那,你想着那人时开心,你觉得,如你深爱她一般爱着你的洹儿,是不是也便觉得,便是你好好的,她却也开心得紧,却又有何这卑鄙一说呢?」二娘正色着分析道。

景文愣了一愣,寻思了一会。

「好像也有点道理。」

「所以罗,莫再寻思与自己过不去,早早与你大妹子坦白你的心意,早早生个十七八个孩子是正经,与洹儿报仇一事也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就是莫要耽误人家青春年华。」二娘趁机偷渡观念。

「不是翎羽。」景文神秘一笑,拿起碗筷。

「那又是谁?」二娘奇道。

「快吃吧,菜都凉了,莫糟蹋了怡柔的心意。」

「是怡柔麽?是吧?却还有谁呢?」二娘边吃边问道。

「莫急,却还不是时候呢。」景文伸手拨去她脸上的饭粒,「几岁人了吃成这样。」

二娘忽然想到她当时与景文上邻镇采买,在马车上用早饭时也是这一个动作,给他拣去脸上饭粒,忍不住小脸一红。

「休要捉弄人家,不理你了。」

「二娘莫恼,莫恼,我绝没有捉弄你的意思。」他微笑道。

「那是最好。」

吃过饭後,二娘又加入训练的人群之中了去,只是这次交谈以後他的心情明显缓和许多。此外却也如他所言,他所为的都是些出张嘴的事,步枪工厂的活很快便不需要他过问,此间叶寨与牧场经历了几次其他山寨攻击,虽然被优势火力击退,但略有伤损也更深刻的让他发现枪枝数量的不足,因为现在持枪人数还未满半百。

他仔细的观察了两方山寨的地形与原本的寨中防御工事,画了两张图,然後开始规划改建。

他想起以前研究要塞时曾经看过一个优秀的要塞叫五棱廓,是个俯瞰是五角星形的神奇要塞,考虑到人员不甚充足的情况,这种要塞可以有效缩减巡守人力,於是便着手开始规划,不消数日便把设计图和巡守人力编列以及资源耗用都计算罗列出来,下放给工匠们去进行。

在此期间他依然固定中午前去训练营,这天却是多带了一个自制的画板。

要说回本国服役唯一让他觉得有所收获的,就是因为兵工厂属於上下班制,他有相对固定的时间去社区大学学一些有兴趣的东西,比方说打鼓和素描之类的,本来还偶尔会去参加本地卡波耶拉的社团,但是他在国外玩得太凶残了,本国此风不盛,去了几次意外吓跑一些初学者,觉得过意不去就不太敢再去打扰。

「文师父,这又是做什呢?」二娘走来,看他手上拿着画板,手里一包木炭,整得整手黑漆嘛乌。

「军事……机密。」景文露齿一笑,继续在纸上涂涂抹抹。

「我看看,什麽机密,」二娘笑着凑上来,才不管他遮遮掩掩,他也是闹了她两下就折服了,摊给她看看自己画了些什麽。

只见满满一叠的都是素描出来的地形图,各种角度规模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训练士兵的标准流程与各项操练的注意事项都有详细的图解,图文并茂的看得二娘都傻了半晌。

「这,这都你画的?」二娘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到底还有什麽你不会?

「小弟不才,就只能这样再多没有了。」景文嘻嘻一笑。

「怎麽,如此多才还不满足,还要更多不成?」二娘笑道。

「哎,这都概略而已,随便乱涂,做数不得。二娘,可否与你商量个事,」他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那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了去,惹得她俏脸一红。

「什麽事?」

「能不能,让我画画你。」他真诚的说。

「你要画便画,何必问我呢?」二娘有些羞怯道。

「就是画技有些生了,怎麽也得再练练。」这回换中士有些发窘,这个藉口,似乎未尽周全。

「怎地不寻你怡柔妹子画去,却来寻我。」二娘嫣然一笑,哎呀果然,太好破解了去,顿时说得他哑口无言。「你便画吧,切莫把我画丑了去,决计饶不得你。」

说罢便起身要逃。

「二娘且慢。」景文一惊,反射动作的拉住她小手,两人都是楞了一愣,惊觉不妥,连忙放开,二娘脸上又再铺上一层红晕,「抱歉抱歉,我失态了,这要画麽,还得劳你在这坐会,也不是马上便好。」

景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我还要训练呢。」二娘扭捏了会,「就非我不可麽。」

「有劳你了。」景文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摇尾乞怜的模样。

「要不晚上我去寻你,这个时候却不甚妥贴。」二娘搅了两下手指,缓缓道。

「也是可以,那还劳你驾了。」景文见她没有再拒绝,深深一揖感激涕零。

於是二娘允了之後便小跑着回了队列,才刚一回头,那人却是早已不见踪影,难道他专程前来寻我麽?不由得她这般思索,实是羞不可耐。

当晚到了他小屋的,却除二娘还有怡柔与花儿姐和小玉儿。後面这三人简直连体婴似的,景文好像回来以後还没见过她们分开过。

「哎唷,你们也来了。」他开门一见,楞了半会。

「中士大人莫不是不想我们来罢?」花儿姐忍着笑问道。

「唷,是麽?二娘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小玉儿露出一抹坏笑。

「两位姊姊莫要欺负文哥哥了,他可没这个意思。」怡柔马上站到他面前,手里提着小篮子,虽然景文说吃饭叫他就好不用每天送,但是他太常工作到忘记,所以怡柔还是都会特地跑一趟。

是说怡柔也就住他隔壁,简直跟职业小管家一样了。

「是啊我又没说你们不能来。」景文咬着牙道,谁让你们来的,还是我怡柔妹子好,她来便是。但却只敢想在心里。

二娘手上也提着篮子,似乎多这几人是在所难免了。

这顿饭景文是吃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霎时正襟危坐,三分之一板凳,腰挺得笔直,夹菜时筷子都在抖,看得某两人拼命忍笑。

收完餐盘以後又瞎聊了一阵,景文却是盯着烛火,一脸茫然。

「中士大人莫不是要歇下了罢,那我们却也不便叨扰,这便告辞。」花儿姐看他那熊样,掩嘴笑道。

「啊不是,我与二娘还有事,你们先走没关系。」景文忙道。

「唷,中士大人,我们专程来给你练练手,你却只独留二娘,是意欲何为呀?」小玉儿奸笑道。

「抱歉文师父,碰巧遇到,说溜嘴了,你不怪我罢?」二娘不好意思道。

「他怎麽敢怪罪於你,怕是怪我们还不走罢。」花儿姐又笑得更奸了去。

「你们莫再欺负文哥哥了。」怡柔嘟起小嘴,好怡柔,没白疼你,「文哥哥,那我们就先告退。」

「都来了,不如就一起啊?」景文倒是开始摆设起来,墙边架上放了烛台,搬来一条长凳放在两座烛台之间,柔光环绕,别有风情。「别急,每个人都有份,二娘先罢。」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身段优雅,气质翩翩的走到凳前坐下,「文师父,估约要多久时间呢?」

「个把时辰要得,众所周知,我这个人缺点就是要求完美。」他露出一抹奸笑看向花儿姐和小玉儿,「莫怕,全部画完之前我是不就寝的,绝对不漏了你们,怡柔下一位,你们选个先後罢。」

爆汗,你不睡我们还能睡麽?

「怡柔不必了,不想文哥哥太操劳。」怡柔温顺地在一旁煮起茶水。

「啊,抱歉抱歉,我忽然想起,这个,明日还要早练了,就不打扰了。」花儿姐忙道。

「是是,看我这什麽记性哈哈。」小玉儿也跟着退到门边。

「方才送你们,你们且不走,现在要留你们,却也留不住,两位姐姐,莫不是在玩我罢?」景文微笑道,眼角却散发着一股冷峻。

「不是不是,我们怎麽敢。」花儿姐陪笑道,与小玉儿这时也退到门外,「便先告辞,莫要相送了。」

「谁要送你们了。」景文又好气又好笑,扔了一块炭木到门边。

「文哥哥,你莫要怪她们。」怡柔斟上茶,收拾起篮子,「两位姐姐却也是逗你开心呢。」

「寻我开心才是真的,越来越不像话,我中士欸,一群小二兵,什麽态度嘛,莫名其妙。」中士开始闹起中士憋扭,「怡柔你要走啦?」

「怡柔收拾下,之後就在自己屋里,文哥哥有什麽需要再唤我。」怡柔说罢,朝二娘轻轻一点,缓步出去。

「二娘抱歉,让你久等了。」景文笑着赔罪道。

「夜长漫漫,却也不急於一时。」二娘朱唇微启,缓缓说道。

中士大人不免惊呆了。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